楊崢開著車,夜晚的涼風呼呼的從窗口灌了進來,這依舊沒能讓他混亂的腦子清醒一點。一旦還有意識,他就會控製不住的想到家裏那個女人。
他花了二十年的心思在她身上,可是她都依舊不屑一顧。
他守了她二十年,終於等待她心甘情願和那男人劃清界限了,可是為什麼最後連老都不願幫他?孩子,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有她和肖禾的孩子出現?
楊崢暴躁的將手裏的煙蹄彈出了窗外,夜色正濃,那抹猩紅一閃而過,在黑暗中轉瞬即逝。
心裏好像燒了一把火,他難受得亟需發泄,一路飆車去了酒吧。
這是林勝東的產業,現在暫時他在打理。進了酒吧正是最熱鬧的時段,有幾個熟麵孔和他打招呼,他都含笑應酬幾句。
也有幾個常混這裏的美女主動靠過來,楊崢都不動聲色拒絕了。
他平時很懂克製自己,正是二十八-九的年紀不是沒有欲-望,男人有的生-理需求他也有,隻是不想將就。
且不酒吧的女孩他看不上眼,就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他也沒興趣。
楊崢脫了外套,長腿搭在茶幾上,透過辦公室的透明玻璃能看到外麵的眾生百態。
這塊玻璃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景象,他有時候就這麼坐著,發一整晚的呆,放縱自己想那個已經成為別人-妻子的女人。
n是再次要喝酒的時候又被身後的男人推了一把,這次酒杯裏的液體全都灑在了胸口部位,尚玫是真的生氣了,推開師兄遞過來的手帕,轉頭凶狠的瞪著楊崢:“混蛋,你是想吵架還是想打架啊?”
楊崢伸手攥住她細白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帶到了懷裏,低笑著:“那就打一架,這裏空間不允許,去我辦公室。”
他曖昧的姿態讓尚玫愣了愣,師兄也皺起眉頭,用英文問她這男人是誰?
楊崢流利的回他:“我是他男人。”
尚玫是徹底驚呆了,在酒吧陸離的光影下怔怔注視著他,楊崢英俊的眉眼很帥氣,身上隻穿著熨帖的白襯衫,領口敞著露出了他性感的鎖骨和喉結。
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麥色肌膚上那微微的細汗。
她喉結動了動,不自在的移開眼,可是就這愣神的功夫已經被他半擁著帶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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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辦公室這男人就換了模樣,一把將她甩開,尚玫好像如夢初醒似得,沉著臉瞪他:“楊崢,你發什麼瘋!”
楊崢不話,隻是嘴角有幾許諷刺的笑意。
他一點點卷起袖口,走到辦公桌後調出了吧台的監控錄像,修長的指節輕輕叩擊著桌麵:“看清楚,平時挺機靈的,這時候怎麼這麼蠢。”
尚玫看完之後臉色鐵青,她有點尷尬的看著楊崢,實話她很感激楊崢沒有當麵給她難堪,隻是對於這種用惡心手段想要玩弄女性的男人,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拿起桌上楊崢還剩的半瓶紅酒,直接拉開了辦公室門。
楊崢坐在辦公桌後挑了挑眉,透過玻璃牆看到尚玫把那昂貴的大半瓶紅酒都澆到了那男人身上。
嘖,真是可惜。
楊崢搖了搖頭,就那麼慵懶的等著尚玫回來道謝。
尚玫果然回來了,還帶來了一瓶和他剛才喝的一模一樣的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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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第一次平心靜氣的坐在一起喝酒,尚玫了很多話,白淨的臉上,眼圈卻微微泛著紅:“我今年過年就該二十九了,可是我媽總所我快三十了。一直給我安排相親,時間久了,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快沒男人要了,我明明長得挺漂亮的啊。”
楊崢擰了擰眉,心裏默默的想,就是太凶了。
尚玫又了不少話,然後到了今的男人:“這是我以前的一個師兄,我也不喜歡他,隻是覺得他挺帥的,我們又是同行。或許可以試試。”
楊崢把她麵前的酒杯挪開,麵無表情道:“看你長得挺聰明,沒想到這麼傻。三十怎麼了,女人的魅力難道不是閱曆?”
尚玫透過迷離的景象看著他,感覺自己有點醉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這男人今晚怎麼看怎麼順眼呢。
楊崢也喝得有點多,所以很有危機意識,把她的手包直接遞到她手裏:“走吧,我找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