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知道,以我和閻冷鋒目前的狀況,是不適合去備孕的。
先不說公司如今的情況,光是閻冷鋒失憶這件事,就足夠麻煩了。
閻家突然發生爆炸,這件事如今在外頭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無數人都在猜測,閻冷鋒是不是已經死了,或者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甚至,很多原先的合作方都開始撤資,公司裏的人心也開始散了,很多人開始準備跳槽。
而直到現在,這些都還隻是一個開頭。
公司似乎又回到了那種中空狀態,各式各樣的麻煩不斷的衍生,如今公司隻靠我和周助理在維持著,方書祁在一旁幫忙。
對外,我們宣稱閻冷鋒還在外麵談一筆生意,並沒有在南市。
對我們這一說法,所有人都是持著不相信的態度,甚至有人公然反駁,說閻冷鋒一定是出事了,否則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出來露個臉,公司也不管了。
外人都說,閻冷鋒大抵是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場爆炸中。
我們隻能繼續宣稱閻冷鋒還在外麵談生意,盡管所有人都不信,我們也隻能這樣。
閻冷鋒現在所待的醫院是一家私人醫院,方書祁的一個朋友開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到如今事情都沒人知道閻冷鋒在這養傷。
也所幸沒人知道閻冷鋒現在在哪,閻家也沒有舉報喪事,所以所有人都還是保持著一份懷疑的態度,對閻家還是有所忌憚。而那些原先便與閻冷鋒作對的人,也由於不確定閻冷鋒現在是否還在,所以也都不敢輕易出手。
期間,爺爺也打了數十個電話來問情況,我把真實情況告訴爺爺了之後,爺爺也隻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囑咐我小心一點。
就這樣,我們硬生生的挨過了半個月,閻冷鋒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暗暗給閻冷鋒灌輸他以前的行為思路,而閻冷鋒也了解了我們現在的情況,很是配合。
好在閻冷鋒是失憶了,但是性格還是擺在那,並沒有改變太多,整個人的氣場依舊強大,甚至比以前更甚了些。
待閻冷鋒已經完全可以下床了,整個人從外表看來也沒什麼異常後,我們便蓄意安排了一場回歸。
我向爺爺借了他的私人飛機,然後作出一副閻冷鋒剛回國的假象,並且暗中派了人將這個消息散布了出去,但沒有告訴給所有媒體,隻暗中傳給給了某兩個最大的媒體。
在娛樂圈中,論什麼傳播最快,自然是八卦。再隱秘的事情,隻要露出了一點苗頭,就瞬間像是大風刮過一般,所有人都會知道。哪怕沒有露出一點消息,那些狗仔也會捕風捉影,更何況是像我這樣故意透露出去?
果不其然,在我們安排的這一天,機場外已經有各大媒體的人隱匿在人群中,我將頭上戴著的鴨舌帽壓得低了再低,鼻梁上架著的墨鏡也將我大半張臉給遮住。
人群中的記者都伺機而動,眼神不住的在人群中搜索著對象,猝不及防為機場看到這麼多記者狗仔,多數人都以為是有大明星要來了,有好奇的,甚至便留在原地等著看熱鬧,可等了半天卻還是沒有動靜。
待時間差不多了,我便走到一個角落,將頭上戴的帽子摘了下來,身上寬大的外套也褪了下來,脫在了一旁的垃圾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