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歸之旅
格納探長神色慌忙,步履匆匆,後麵還跟著兩名警員。這可是法國裏昂市近幾年來以來發生的最大的潛艇“事故”,在沒弄清楚真相之前,用格納的話隻能說是一起“事故”。格納探長十分焦急,因為今天淩晨失事的潛艇據說現在還在海上漂流著,他要盡可能地獲取更多的線索,他隻能加快行進的速度。
他帶著的兩名警員:布雷迪和伯拉德利,布雷迪是個個子高大,微瘦的男人。伯拉德利個子略矮,顯得微胖一些。他們與格納一樣,神色匆忙,不時地小跑幾步以跟緊格納。
在趕到現場之前,格納已經了解到了“案件”的大概經過:來自十個不同國度的十對新婚夫婦,蜜月之際同乘布德遊樂場的潛艇遨遊地中海。誰也沒料想到,在第二天的淩晨的時候,潛艇就突然失事,潛艇上的九對夫婦和潛艇中的四名艇員的屍體突然就漂浮到海麵上,而隻有一對夫婦——來自法國裏昂市的伯尼與裏昂市美籍金融巨富伯易斯的愛女布菜爾幸免遇難。他倆個人縱使有一千張嘴,也難以解釋世人的滿腹的疑惑,所有的人都遇難,隻有他們兩個還生,隻要有思維能力的人都會認為伯尼與布菜爾有“毀艇、蓄意謀殺”的重大嫌疑……
事發之後,一向城府極深的布德遊樂場的總負責人波文被這從天而降的噩耗嚇得七竅出魂。在“事故”中遇難的死者的父母大都是有來頭的各國政界、金融界的元老或是當地的富豪。在這樣的“災難”麵前,波文不論是吃官司,還是經濟賠償,都夠他受的。為此,波文為了為自己開脫罪名,就矢口咬定這件“事故”並非是天災,而一定與伯尼與布菜爾有重大的關係。
對於格納來說,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案件,一是這起案件發生在海上,自潛艇“失事”後,很多有效的“證據”都有可能被海水所衝失掉。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單憑一個偵探的隨意猜測,是不足以妄下結論的。二是這些死者都來自不同的國度,他們生前相互的各種關聯性勢必也會為破案帶來一定的難度。
格納和兩名警員很快到了事發沿海城市尼斯,這是一座海濱城市,有著世外桃源的味道。地中海的光與影、海岸與天空造就了這裏秀美的風光。弓形的寬廣藍色海岸,兩岸旁邊的高大椰影顯得刺眼的陽光就得柔和許多,而古羅馬帝國時代所遺留的古老街道,讓這裏散發出懷古的幽思。失事潛艇上的十對新婚夫婦本來可以到此享受這裏的迷人的風光的,但沒料到他們卻在沿途不幸地身葬地中海了……
等格納和兩名警員趕到尼斯市海岸的時候,死者所有的屍體以及關於潛艇上的各種“證物”已經被打撈上來了,放在尼斯市沿岩離失事地點最近的一個碼頭的儲藏間內。格納神色黯然,他到場後十分生氣,為何有關人員不等他過來就隨意將現場的證物打撈上來,他們這是在破壞現場證物,影響辦案效率。但是,負責打撈這些屍首以及物品的鮑裏斯也很無奈,死者的家屬都是各界頗有影響力的人物,他們都強烈反對親人們的屍首“一直”漂在海中。
格納已經了解了案件的大致情況,等他到達尼斯的時候,已到了中午,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但是,心急的格納來不及忍著饑餓,就急忙地進到儲藏室中。通常情況下,偵探遇到案件就會像貓看到魚一樣的急不可奈,這是偵探一種特有的做事風格。
儲藏室中陰暗潮濕,但裏麵的燈異常明亮。儲藏室的木隔板上並排放著二十二具屍首,九對新婚夫婦與四個潛水員的屍首,雖然這些屍首在海水中浸泡的時間隻有八個小時左右,但也略顯有些發白發脹。
同時,在屍首頭頂的前方,擺放著六個行李箱,行李箱上放著五種不同類型的相機,其餘的證物都是死者在掙紮的時候丟失的鞋帽等物品。
潛艇中除了伯尼與布菜爾一對夫婦之外,所有的知情人都死去,潛艇在沿途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伯尼和布菜爾真有“毀艇,殺人”的動機,之前一定有預謀,隻聽他們一麵之詞,也不足為信。
格納仔細檢察了所有死者的屍體,屍首都完好無損,並無任何搏鬥的傷痕。格納對身邊的警員布雷迪說道:“請盡快派法醫過來做屍檢!”
布雷迪馬上撥通了當地有名法醫畢維斯的電話。在這其間,格納又讓有關人員聯係到了伯尼與布菜爾,讓他們到碼頭來一次。
很快,畢維斯到達了現場,對所有的死者都做了屍檢。屍檢的結果為:眾死者從頭到腳並無任何傷痕,而且血液內還有過量的乙醇。另外,伯尼與布菜爾從淩晨到現在也一直呆在碼頭接受檢查,畢維斯對他們兩者也進行了檢查,令人極為吃驚的是,伯尼與布菜爾的血液中並未發現有任何乙醇,這樣的結果對伯尼與布菜爾極為不利。
同時,據核實,十對夫婦在進碼頭的時候,隻有六對夫婦是帶了行李箱的,也就是現在儲藏室中擺放著的六個行李箱。其中,有一個別致的紅色方格形行李箱是屬於伯尼與布菜爾的,格納很快打開了那個紅色行李箱,裏麵發現了一隻裝有麻醉劑乙醚的瓶子,這一發現對對伯尼和布菜爾就極為不利。
TIPS:麻醉劑乙醚
乙醚屬於揮發性麻醉劑,其無色,無味,也極易揮發。其麻醉量與致死量差距較大,所以在醫學上用乙醚做麻醉劑,安全度亦大。在此案例中,乙醚與乙醇之間並非有關係。格納懷疑伯尼與布菜爾事先預謀先將船上的所有人都用酒灌醉,然後,用大最的乙醚將所有的人用乙醚麻醉而死。
法醫畢維斯由此就說說道:“可見,潛艇‘事故’並非天災,船上的所有死者屬於他殺——‘醉酒溺海,謀財害命’。
但是格納和畢維斯的隻屬純粹的猜測,並沒有什麼能夠定罪的確鑿證據。死者都是顯赫人家的親屬,謀財害命也並非是沒有可能性的。但是,伯尼與布菜爾與眾死者都素不相識,根據有關死者的一些家屬反映,幾個死者的錢財並無短缺,那麼,兩人的“謀財”又從何談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