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船奇案
又是一個極其沉悶的雨天的下午,天氣陰陰的,雨卻沒有落下來,悶熱的空氣中夾雜著臨海的氣息。大偵探唐恩以及他的隨從愛德華警官,以及唐恩的好朋友克雷爾醫生在俄勒岡州伏唐納海域自在地遊行,他們已經在乘著遊艇在海上呆了有兩天了,船倉中沉悶得讓愛德華有些發顛。
“我看我是不適合到海域中來旅行度假,這單調的海域環境以及這沉悶的鬼天氣真把人悶死了。”克雷爾站在船艙門口,轉過身對正在看報紙的唐恩說道。
“你可以到甲板上去吹吹風!”說著就看了一眼正在甲板上的欄杆旁站著吹風的克雷爾。“這個地方可找不到什麼刺激的事情!”
唐恩所說的刺激的事情是指刑偵案件之類的有趣的事情,這是郊遊的場所。愛德華警官是個對案件敏感性極強的警官,他是唐恩的好助手,也是好搭檔。
外麵的大雨不停地下了起來,唐恩突然接到了來自警察局的電話,說在他們郊遊的伏唐納海域的岸上有個凶案需要偵破,需要馬上到現場勘察實情,搜集證據,偵破案件。一聽到有任務,愛德華突然就有了興致。
“看來真的有刺激會在這時候事情發生!”愛德華對唐恩和克雷爾說道。
“看來我們這一次要一起行動了!”唐恩說著眼睛就看著克雷爾,意思是在問: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做這些與自己無關緊要的工作嗎?
克雷爾很明白唐恩的神情,就笑著說:“和偵探一起去偵察案件,也許會使我的假期過得更加精彩。”
雨突然下了起來,愛德華開著遊船,他分不清是雨水的漂灑還是激起的浪花,統統打在他的臉上。海上的風呼嘯著,發動機也發現震耳的鳴聲。一會兒工夫,三人就上了岸,這是一座臨海的大別墅,而這起凶案就發生在這個別墅之中。他們三個人到的時候,這個別墅的門外已經圍滿了警察,負責現場的是一位名叫布魯斯的官員,他已經將案件的詳細經過已經了解透徹了。
看到唐恩,布魯斯氣喘籲籲地說道:“根據吉卜賽人的話是說,魔鬼可以使人的任何願望都能實現。那個屍首還未僵硬,嫌疑獨都排好隊等著你了!”
“魔鬼?”唐恩不解地問道。
“對,死者生前是一位比魔鬼還要可怕的東西!其名叫巴特萊。”一聽到這個名字,唐恩與愛德華就麵麵相覷。
“倒是聽過,”唐恩答道,“不過還沒有榮幸見過他本人,他本人是做海運生意的,對不對?”
“對,”布魯斯說,“沒見過他算是你幸運。巴特萊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現在他總算是結束了他自己的惡行。在今天早晨十點鍾的時候,也就是50分鍾之前,有人用刀子刺進了他的後腦勺中。當時,他死的時候,他臥室的前桌上擺放著他的一份財產分配遺囑書,而且他所死的臥室的門是在裏麵反鎖著的。”
說著,他們就走進了案發現場,為了保留有效的證據,現場已經被警察查封起來。巴特萊的別墅設計得極其別致,他的前廳很長,用的是灰白相間的大理石,左邊是樓梯,右邊有兩扇門,一間是客廳,另一間是活動室。
巴特萊的全家都在客廳中等候。唐恩帶著愛德華和克雷爾走進犯罪的現場。這是一間窄長的屋子,兩邊都有窗戶。盡管外麵的天氣下著雨,房間中的光線也十分充足。而且臥室的牆上掛滿了十分漂亮的鏡框,裏麵裝著風景秀美的圖畫。同時,屋裏還裝有濕度計,氣壓計以及晴雨計等等主人日常要用到的儀器等等。主要的床是放在屋子中向著窗戶的角落中,旁邊還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不太大,就如平常人家屋中的床頭櫃一樣。死者是在桌子旁邊被刺死的,他扒在在桌前邊。顯然是其在不注意的時候被人從後麵突然襲擊的,地上到處都是血汙,染滿了地上的意大利地毯。
房門的門的插銷被撞開了,但是鑰匙還留在鎖眼中。唐恩用他那雙迷離的小眼睛掃視各種,啥也不放過。窗戶都安著雙層玻璃,而且裏麵的插銷也插得緊緊的,一塊玻璃也沒碎。屋中還有一個壁爐,如果屋內沒有暗道的話,凶手不可能如從煙囪裏滑下來,更何況煙囪也非常窄,而且爐子還溫熱著。死者就扒在桌子旁邊的高背椅上麵,桌子的前麵,十分淩亂,上麵的幾本書被翻得淩亂不勘。在屋子的地毯和其他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痕跡。插在死者後腦勺中的刀具顯然是新買過來的,刀把閃出明亮的光。刀具上也沒有發現有指紋痕跡。
經過仔細地勘察,房間內沒有任何的暗道和暗門,那麼,如果詭異的案件,犯罪人是如何進來的呢?窗戶和房門鎖得死死的,如果外人不可能會進來的……
“可以向我講講關於巴特萊本人以及他家裏的情況!”唐恩向布魯斯問道。
布魯斯用一種資深警官的口吻說道:“巴特萊本要不管在家中還是在生意場中都是個十足的混蛋。在生意場中,他是個十足的無賴;在家中,他是個暴君,她的老婆愛迷爾給他生育了三個兒子,卻沒能叫他在家中稍稍改變一下他的殘暴行為。剛才始我來了解案情的時候,愛迷爾不願意向我講起這起事情,但是他們的三個兒子卻口無遮蔽。他們的大兒子德維特向我講道,他們的父親從來不放過任何的機會來傷害他的母親,不時地會在家中辱罵她,時不時還會對母親進行一頓毒打。他的母親時常清晨起來的時候,不是眼睛紅腫就是脖子上留下了到處的傷疤,我們親愛的母親為了遮攔父親的暴行,時常編一套瞎話,說自己晚上不小心撞到門上了,每個星期母親總會撞上幾次,可是我們家哪有那麼多看不見的門。”
“那他的三個兒子從來不對他的暴行進行製止嗎?”站在一旁的愛德華問道。
“你想想,他的丈夫比愛迷爾大近15歲,她那種忍耐是很‘明智’的,他死後,不可以將自己的財產讓她繼承了嗎?如果她一味地反抗,到頭來,她會什麼也得不到。還有,盡管巴特萊對愛迷爾如此殘暴,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經常照顧他。在2年前,巴特萊因為酗酒的原因患上了肝病,並且他的腰快彎成了九十度,幾乎生活不能自理了。但是,愛迷爾還無微不至地經常親自喂他吃藥,為了得到巴特萊的遺財,她過得跟狗一樣!”
“這是可以理解的,風雨過後就可以見到彩虹了!”克雷爾這樣微笑著說道。
“那麼,巴特萊的遺囑是怎麼說的,她的母親現在如願了嗎?”唐恩問道。
“巴特萊現在共有40萬英鎊的財富。但是,他從來不讓他的家裏人插手他自己的財務,財務主任每季度來一趟,就會向他仔細地彙報他自己公司的收支賬目。他自己將他的財產握得緊緊的,從不讓任何人插手!他隻訂立了一份遺囑,並且明確讓家裏人知曉遺囑的內容,他的第一份遺囑是這樣立的:20萬英鎊歸他的妻子愛迷爾,7萬英鎊歸他的大兒子,6萬英鎊歸他的二兒子,5萬英鎊歸他的小兒子,其餘的1萬英鎊他分給他家中的仆人,以及他的遠房親戚了。”
“還有1萬英鎊分給誰呢?”站在旁邊的愛德華急切地問道。
“最後的1萬英鎊他要饋贈給當地的棄狗收容所。巴特萊生前十分喜歡狗,特別是上等的好狗,而且當前他家中也養了很多狗,不過都是上等的純種狗。”布魯斯說道。
“真是奇怪,這個城市中每天都有近一萬的人餓死,流落街頭,他卻用這些錢用來養狗。”克雷爾醫生冷笑著說道。
“還真被你說對了,如果不是今天早上這件凶案的發生,他還打算將他的饋贈增加10倍呢!可是這事情我們弄不清楚是誰幹的。”布魯斯說道。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巴特萊有剝奪他家裏人的遺產繼承權。”唐恩說道。
“是的,聽德維特說,他們的父親今天早上又訂立了一份新的遺囑,將他妻妻以及三個兒子的繼承權全部取消了。但是,將狗棄容所的費用增加到10萬英鎊,他還親戚的遺囑增加到了很多。就在今天早上,剛起床後,他就將家裏所有的人都叫到一起,向全家人宣讀這件事情……這個人,真他媽的變態,為了一個收容所裏的狗,竟然忽視他的近親,想必他必然會遇到麻煩的,他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他原來那份遺囑還是完全合法的。”布魯斯叫罵道。
“那現在的這份呢?”唐恩迫不急待地問道。
“這份新的遺囑當然也是十分合法的了,昨天上午,這個老混蛋將他公司的律師與他公司的行力助手叫到他的辦公室中去,呆了一刻鍾左右,他的二兒子伊登聽到裏麵的律師大聲反對他的遺囑。但是,沒具體也沒聽清楚他們究竟在辦公室談的什麼內容。”布魯斯仔細地說道,他不放過任何細節。
“哦,這麼說他的二兒子也在他的公司述職了?接下來,我們可以談談他的三個兒子了!”唐恩問道。
“是這樣的,他的二兒子現在在他的公司任職一個部門管理人員,盡管是他的親生兒子管理他的公司,巴特萊還是十分不喜歡他。聽他們公司的人員得知,他的這個兒子十分痛恨他父親……”
“那是當然,我可以說,他們的三個兒子以及他的妻子沒有一個不痛恨他的。”唐恩這樣分析道。
“他的這個二兒子在公司管理事務,由於巴特萊自己的肝病越來越嚴重,腦筋也越來越不夠使喚,就將公司的許多業務交給他的二兒子打理。但是,伊登隻要稍有差錯,他就會大聲地責罵他是個蠢貨;如果將事情處理好了,將他的公司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情況下,他卻還得不到任何一些額外的酬勞。巴特萊本來應該對他的這個兒子寵愛有加的,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反倒是對他加大指責、懷疑,甚至嫉妒這個為他做出大成績的兒子。最近,老眼昏花的巴特萊竟然在許多公開場合說他的兒子伊登常常在他的賬目下挪用錢財。這個壞加貨,真不是個東西!”說著,布魯斯就又開始破口大罵。
“真是個老雜種!”一向文質彬彬的克雷爾醫生也開口罵道。
“那麼他的其他的兩個兒子呢,都做什麼工作呢?他們都沒在他的公司任職嗎?”頭腦十分清醒的唐恩隻是這樣問道,在聽別人述話的過程中,他通常不會帶有任何個人的情緒,這是一個偵探最基本的自我修養。
“他的大兒子德維特今年已經有34歲,他是個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他父親經常會給他一些零花錢,但是,吃喝嫖賭的他,就會將這些錢全部花掉。他終日將自己浸泡在酒吧、歌廳等許多娛樂場所。他是一個純萃的‘寄生人’,他沒有生活目標,沒有一技之長,更沒有任何遠大的報負,他隻想花他父親的錢。他唯一的生活目標就是要比他父親活得更長一些。這個家夥真不討人喜歡,活著如行屍走肉般。”布魯斯今天的述說總是帶著個人的情緒,不過,說實話,他們家的這些家夥還的確是挺討人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