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著鄭旦的墨色大篆飛快縮小,包裹在她身上,貼在她的肌膚上,整個人變得黑忽忽的。
墨色大篆確實對她造成一定的束縛,不過她隨意鼓動劍氣化為護體劍氣,所有墨色被攪得粉碎,變為一陣黑煙隨風而散。
“就這樣?真是無知者無畏,我還以為會有一場大戰呢。”敵人太弱,鄭旦沒了期待,決定速戰速決。
看著眼前兩個巫師和數十普通士兵,鄭旦拔出腰間懸掛的淵虹劍,一抖劍身,數十道白茫茫的劍氣化虛為實。
每一道劍氣都宛如實質,看上去就像數十把玉劍簇擁著鄭旦一樣。
“不……有話好說,求先生饒命……”拿著竹簡的巫師看到鄭旦完全不受影響,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敵人遠比他們猜測的強大得多。
公子耶此時也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他又想起自己昨日被支配思想的恐懼,跪在地上不住求饒。
“去。”鄭旦一揮手,所有氣劍朝著各自目標激射而出。
其中兩個巫師借助巫器釋放出的巫術卻毫無作用,墨色大篆所化圓盾被刺穿,青銅小鍾發出的白色聲波被打碎。
噗噗噗噗噗……
一陣密集的利器切割**聲傳來,現場所有敵人都被穿心而死,血染紅了一地,滿園春光中地上開滿血花。
公子耶被重點照顧,整個人被四柄氣劍穿透四肢,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麵容扭曲,臉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求生欲比一般人更強,他怎麼能現在就死去?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徹底放下所有大貴族的尊嚴。
他不住求饒:“我不該冒犯先生,求先生饒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我有很多錢,我父親是執政……”
要不是四肢不能動彈,他一定會趴伏在地,以證明自己認錯和求饒的誠意。
看著死去的敵人,求饒的公子耶,鄭旦心裏有種奇妙的快感,跟她和餘音親熱時一樣。
“蘭兒,為師給你報仇了,你可覺得滿意?”鄭旦一臉笑意地柔聲道,似乎她方才殺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雞。
鄭旦右手發出一道細長的白色氣劍,割斷洛蘭身上的繩子。
站在柱子邊上的洛蘭早已被嚇壞,她沒想到師父發飆起來如此可怕。
不過洛蘭很快反應過來,無論師父變成怎樣,至少師父不會傷害她,她走過去抱住鄭旦的腰部,把頭埋在她胸膛下。
先前麵臨酷刑時故作平靜是掩蓋恐懼和擔憂,現在是真正的平靜,師父的懷裏好像模糊記憶中母親的懷抱一樣溫暖,洛蘭貪戀地聞著鄭旦身上傳來的幽香。
……
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火爐燒火的氣味十分刺鼻,公子耶恐懼的呼救聲逐漸減弱,失血過多後他陷入永久的黑暗中。
……
看著遠處追來的鄭國衛兵,餘音歎了口氣,沒想到剛來到這裏兩天又要離開。
懶得和這群士兵解釋,餘音衝向愕然中的城衛兵,“吃我友情破顏拳”,“看我斷子絕孫腳”,幾息時間過後,所有衛兵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遠處趕來的遊魚看著眼前躺倒一地的敵人,還有唯一站著的餘音,再次被震驚,主母也好強。
以他的個人實力最多隻能對付幾人的圍攻,餘音赤手空拳就能把一群衛兵打倒,兩者實力差距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