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兒,我活了五十多年,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美的人。你已中了我的獨門迷香,一個時辰之內若沒有人和你交合,你必爆體而死。莫怕,我會好好疼你,讓你知道男人的好處。”
我一驚,原非白這麼快就被俘了?我悄悄一伸頭,隻見原非白坐在那裏,衣衫盡破,嘴角流血,滿眼恨意,顯是經過了一場惡鬥。
花蝴蝶正一手顫顫地撫上了原非白的臉,一手伸向他的下身。我躲在暗處一陣作嘔,我該怎麼辦?就這麼衝上去救他,肯定一掌被花蝴蝶劈死,說不定他一高興,把我先奸了……
不出去,等搞完了原非白,如果他殺了原非白滅口,我也餓死在這穀中了。唉,如果他不殺原非白,我出去,原非白肯定會殺了我泄憤。真是流年不利啊,怎麼最近老碰上這種事呢?怎麼辦呢?難道眼睜睜看著這大好尤物,不,這大好少年被這采花老賊肆意蹂躪嗎?
以原非白的個性,如果不是被打傷或是被藥物所迷,他必定情願自盡也不會受這汙辱,而且那老渾蛋會不會真得掰彎這天下第一美男呢?
胡思亂想間,我摸到懷中一個小瓶,是韓修竹給我的麻藥,是原非白發病時用的。有了,橫豎都是死,我決定冒險一試。我脫了外衣,隻著褻衣和肚兜,又把褻衣領口拉到最大,將肚兜的繩解開,露出乳溝,將褲子撕了一個大口,然後放下頭發,假裝摔斷了腿,一點一點爬出,盡可能嬌嗲地叫道:“三爺,你在哪兒?三爺,奴家的胸口撞得好疼,快來幫我揉揉。”
果然,花蝴蝶站了起來,向我走來。
我假裝害怕,卻又媚眼如絲地仰頭看他,“你、你、你莫要過來,三爺快救我。”
我故意露出不怎麼深的乳溝來,心想如果有文胸,可能效果更好。
他的目光立時渾濁不堪,“小寶貝,你是從哪裏出來的,可是想來救你家三爺?”
我假裝害怕地理著衣服,卻不著痕跡地將褻衣領口扯得更大,狠狠心,將雪白的大腿也露了出來,嬌聲道:“你是何人?要對我做什麼?三爺快救我。”
果然,花蝴蝶眼中欲火更盛,向我走來,“原非白,你真是豔福不淺,身邊竟有如此清純又野性的騷貨,難怪你對男色沒有興趣,定是日日歡歌,夜夜銷魂。來,小寶貝,讓爺替你暖暖身子。”
老渾蛋,咱們走著瞧!我繼續假裝害怕,朝逆風口挪著,“呀!三爺救我,我還是處女呢。”
這更激起了花蝴蝶的欲望,他猛地上前撕了我的褻衣,“原非白,你先看著我怎麼要了你的丫頭,再來搞定你。”
他撲來,抓住我的腳踝。我手一揮,將麻藥噴向他的雙眼、鼻口。他立刻大叫道:“臭婊子,死蕩婦,想不到老子中了你的計。”
我跳起來,繞過他走向原非白,沒想到他卻抓住我的頭發,瘋狂地打我。
我抽出酬情,往前一送,正中他的胸口。他殺豬般地號叫出聲,放開了我。我跌坐在地上,隻見他在原地亂叫,血水不停地往外湧。
我坐在那裏,根本動不了,直到他吐著鮮血在地上亂爬,摸到我的腳,我才嚇得大哭起來,蹬掉他的手,連滾帶爬地跑到原非白身邊,抱著他的腿。我想我抱他的腿都抱出癮來了。
過了一會兒,花蝴蝶不動了,我這才發現原非白沒有掙紮,也沒有罵我。我抬頭,隻見他的臉異常的紅。
我忍住恐懼,拿了花蝴蝶衣物裏的所有藥瓶,統統放在原非白麵前,問他:“三爺,您看哪瓶是解藥啊?”
可惜,他沒有說話,隻是滿麵潮紅地看著我。
想起花蝴蝶的話,我偷偷咽了一口唾沫。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是把所有的藥給他灌下去,還是脫了衣服撲上去呢?
原非白吐了一口鮮血,昏了過去。我更害怕了。完了,莫非一代紅顏禍男就這樣被憋死了嗎?
我探了他的鼻息,還好沒死。我想了想,還是救人要緊,便脫了他的褲子。
天,腫得都不像話了,我開始用雙手為他“治療”。我不斷告訴自己,我在抗牛奶,我在助人為樂,我在救人……
原非白口中開始發出愉悅的呻吟。我別過頭,忍住劇烈的心跳,不去看他迷離的眼睛,不去看我手中的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累得雙手酸疼,筋疲力盡。當我用絲絹擦幹淨他的下身,為他係上褲帶,他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我,目光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尷尬地走過去,想扶他坐起來,“三爺,你還好吧……”
沒想到這小子一揮左手,甩了我一巴掌,冷冷道:“滾開,別碰我。”
我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撿起一塊石頭,衝過去,把他砸得頭破血流。他在那裏哭著求我……唉,這隻是我的幻想而已。
我撫著臉,心中驚怒交加,木然地走出去,站在山洞外,拚命吹著冷風,讓自己冷靜。
可惡!可惡的原非白,你以為我很願意為你殺人,為你做這種事情嗎?
TMD我多無辜啊,我就應該讓你被人采了,也免得受這閑氣。
我跪在溪邊洗手,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想起今日還是他母親的祭日,又覺得他異常可憐。像原非白這樣十七八歲、出身豪門的權二代絕世美少年,正是一出門就滿頭滿臉地被少女們嬌羞地扔著水果、花朵、絲帕等等定情物件的時候,可在這笑傲人生的時節,他卻雙腿殘疾,而且偏偏在最傷心的日子遇到采花這種惡心事,還被一個姿色平庸的丫鬟奪去了寶貴的童貞!
過了一會兒,我冷靜了些,忍著恐懼,取回了酬情,把花蝴蝶衣服裏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然後把他的屍體拖到沼澤裏,處理了血跡,以免他的同夥找到我們。
我采了些山果,走回洞中。原非白坐在那裏發愣,我從沒見過他如此孤獨狼狽。我暗歎一聲,離他遠遠的,用幹淨的絲帕包裹了山果,滾了過去,“三爺,先吃些果子充饑,我去拾些柴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