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從殊挺憂慮:“我現任他啃老的。”
也就一張白臉長得俊俏,其實坐守空山沒啥家底,而且性格陰陽怪氣完全是個神經病。
靈器、藥草和錢財他都給了現任很多,但現任就給過他一塊破石頭。
武要離聽完卻覺得魔幻,他遲疑著問:“你現任隨手一送就是五行道玉?”
他原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防禦靈器,但剛才靠得最近因此聽到苗從殊喊了句‘五行道玉’。
若是沒記錯,靈器譜失遺篇記載過一種生地養的靈玉,自動蘊含、吸納陰陽五行之氣,存於上古時期本為大能所用。
後來靈氣失衡,許多材地寶因靈氣不足而逐漸滅絕,被錄入各名譜失遺篇裏。其中‘五行道玉’便在靈器譜失遺篇前十。
要隨手一送五行道玉就是坐守空山沒啥大本事的白臉,請讓他也這麼窮。
苗從殊掏出脖子掛的黑色石頭,揚起下巴讓武要離看:“值錢嗎?”
“五行道玉有價無市。”武要離捏起那塊黑石頭看了看,隨即放下:“你這塊隻是普通石頭。它上麵刻滿防禦性的陣法,還融合了一點道法。”
黑石頭除了極強的防禦陣法便隻有少量靈氣,想來就是個防禦陣法載體。
武要離頓時沒了興致,他還以為是真的五行道玉。
“應該是黑舍玉。”武要離:“它是五行道玉的替代品,不能主動吸收靈氣但能保存靈氣。一些黑心修士便往黑舍玉灌入靈氣假裝是五行道玉,然後放出去騙有錢沒處花又見識少的傻子。”
苗從殊:“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把這塊假的‘五行道玉’塞回衣服裏,同時掐滅‘現任可能深藏不露是個修二代’的不現實想法。
算了,反正他這些年攢下來的家底夠厚了。養得起一白臉。
武要離正要再什麼,忽然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波動,他立即起身:“師叔回來,我先走了。”完他就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苗從殊收起儲物袋,燈棲枝正好走進來。
藍白鶴紋道袍如流雲掠過桌麵,邊角沾了一兩滴暈開的血,袖袍擋住血跡但很快又被挪開。燈棲枝坐下來麵色沉沉的望著苗從殊。
苗從殊從芥子裏掏出桃子擦了擦便‘哢擦’、‘哢擦’旁若無人的吃起來,心想他得給現任留一兩件防禦靈器,順便帶點藥材種子回昆侖種。
修真界的人都以為昆侖有神主,以為昆侖漫山遍野都是珍禽異獸、奇花異草,其實昆侖漫山遍野都是普通食材,山裏就一成沉迷釣魚的白臉。
——此白臉等於他現任。
苗從殊以身作則證明他現任不是昆侖神主。
如果是,那昆侖神主真沒逼格。
“你為什麼不看看我?”燈棲枝那張臉突然出現在苗從殊放空的視線裏,因為麵孔俊美得太有衝擊力,所以很快攫住苗從殊的注意力。“我受傷了。”
燈棲枝撩起衣袖,但見右手手腕三道深刻見骨的傷痕冒著黑血。
苗從殊啃下一口桃子肉,看了眼那三道傷痕,抬眸對上燈棲枝銀灰色的豎瞳,頓時覺得桃肉好像也沒那麼香甜了。
他想了想,給出中肯的建議:“不如您老稍微動個手指對準傷口掐個治愈口訣?”
燈棲枝垂眸,銀白色的眼睫毛整齊得像片樹葉。他:“我不會。”
苗從殊:“……”他記得龍族皮糙肉厚輕易不會受傷而且自愈能力一絕。“我也不會治愈口訣,沒有療傷草藥。要不您找武要離?”
“我有藥。”
話音剛落,一瓶療傷聖藥便憑空出現在桌麵。
燈棲枝:“苗殊,幫我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