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宗三人也齊齊看過來,不約而同認為此子配不上他們先生。
旁觀得興起的苗從殊懵了,這瓜原來是回旋鏢嗎?
溫錦程:“你聽到了嗎?殊,我喜歡的人是你。”
苗從殊:“這個一般人確實想不到。”誰能有病到以為隔三差五坑殺他的人是因為愛情?
溫錦程:“沒關係。不管殊有多少人覬覦,現在都屬於我。”他看了看外麵的色然後:“今是吉時,你我可以拜堂成親。你是修士,我現在也是修士了,我們可以結為道侶。”
他高興的笑起來,以掌聲為信號,響過三聲便有渾身僵硬的仆人進來布置大堂,同時搬走徐負雪等人。
溫錦程改變主意不殺徐負雪他們了,他要徐負雪等人作賓客參加婚禮。
“景晚萩,念你待我還算赤誠,我暫時不會殺你。”溫錦程頓了頓,又了句:“婚禮見血,兆頭不好。”
苗從殊回想剛才遍地殘骸和一劍割喉的蓬萊仙宗修士,覺得溫錦程這標準真是自由橫跳。他:“溫錦程,我有道侶。”
“斷了便成。”溫錦程:“他若找上門,我就殺了他。”
要是一前他估計就怕了。苗從殊如是想,誠實:“我覺得你肯定會被反殺。”
溫錦程笑出聲:“我等著。”
他示意仆從進來,將苗從殊扛進後院一間房。房裏三個侍女圍過來替他脫下衣服、準備熱水和香薰,正中央還有掛在木架上耀眼華麗的嫁衣。
苗從殊被送進熱水裏,因溫錦程的嫉妒心發作,所以沒人過來替他洗澡。他獨自泡澡,靈力被禁錮在金丹裏麵施展不出來,不過芥子纏在手臂沒有被剝除。
那群看著像人其實是僵硬行屍的侍女分辨不出芥子。
隻要行動不受束縛,有沒有靈力都無所謂,反正上品靈器真的多到可以拿來燒著玩。
苗從殊就幹脆放鬆身心的泡澡,還拿起旁邊的皂角給自己洗了個頭。一邊洗一邊思索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神經病現任現在是在哪,這座宅邸跟溫錦程在人間的王府格局完全一樣。
連剛才湧進大堂的那群仆從裏都有一兩張頗為熟悉的麵孔,他們正是溫錦程王府裏的下人,隻是不該出現此地才對。
苗從殊實在想不通便不想了,畢竟是陌生的上古仙品秘境,未知危險和未知領域實在太多。
他在侍女進來前先給自己套上兩三件防禦兼帶攻擊性能的靈器,接著便被強硬的請出來,穿上鮮烈如火的紅嫁衣、戴上鳳冠。
她們還試圖替他化妝穿耳環,苗從殊嚇了一跳,趕緊就用靈器打開她們,抓起裙擺就朝窗口跑。
三個侍女受到攻擊當即狂化,十指蜷縮成爪撲過來,她們力大無窮且不畏懼疼痛,哪怕被防禦靈器擋住依舊步步緊隨苗從殊身後。
苗從殊皺眉,便用攻擊屬性的靈器直接將她們都打成碎塊。
果然都是屍體,碎成七-八塊也沒流血。
外麵看守的仆從聽到動靜也都衝進來,全被靈器砍成塊狀。等到終於沒人進來了,房門敞開,外頭陰風陣陣的,苗從殊這才收起靈器走出去。
後院掛滿死人才用的白幡,中廳還有十八支招魂幡,地上全是紙錢和未幹的鮮血。院子裏花團錦簇,紮根的泥土地卻浸滿烏黑色的血。
此處與前院大堂截然相反,恍如虐殺現場。
前院鋪滿紅綢,後院掛滿白幡,遍地鮮血。
苗從殊覺得挺邪門,然後抱著鑲金線、頗厚重的嫁衣穿行在無人冷寂的長廊裏,直到路過柴房聽到裏麵的響動便停下來問:“誰?”
裏頭的人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安靜,沒過一會便響起徐負雪的話聲:“阿殊,是我們。”
溫錦程把他們都關押在柴房裏?
苗從殊推開柴房,果然在裏麵見到徐負雪一行人。他走上前,蹲在幾人麵前問景晚萩:“你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景晚萩此時已經強行破開禁言咒,舔掉嘴角的鮮血,臉色陰沉的:“我要親手殺了溫錦程。”
“可以,我表示友情支持。”苗從殊:“所以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