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桑荼等人的身影迅速化作流光,離開清幽殿,懸空踩踏在半空而不需依靠飛行靈器。原本空蕩的空、山頭密密麻麻懟滿了人,他們圍成圈,包圍住中間的鬱浮黎。
雙方看似涇渭分明,但是更多人並不想參與大佬之間的爭鬥。他們保持剛才在清幽殿時的吃瓜態度,遠遠便挑好位置觀望不話。
鹿桑荼、薛聽潮等五人分別站立在不同的位置圍住鬱浮黎,麵色凝重,彼此防備,戰意凜然。
瀛方斛連接太玄宗外界的銀絲線被切斷,獲取消息的來源被困住,他立時明白鬱浮黎已經將他們都困在太玄宗的護山大陣裏,意思也很明白,不是他鬱浮黎死就是這群前任們死。
早就想殺了其他人的瀛方斛對此再是歡迎不過,他低低的笑出聲來,埋在山裏的銀絲線破土而出,豎起一道道油綠色帶毒的籬笆,攔住其他修士逃跑和插足的腳步。
“今日諸門各派都在場,正好做個見證。”瀛方斛咳了兩聲,身上的銀飾叮當作響。揚起的笑臉真明媚,眼裏的惡意滿得溢出來。“我們自願死鬥,私人決定,與宗門無關,與正道魔道無關。生死自負,後果不論。”
“如何?”
鹿桑荼掌心握住鬼頭妖刀,抬眸:“我沒意見。”
燈棲枝麵無表情,因殺意、因戰意、因妒意,靈力急速攀升以至於無法掩蓋住其本體,臉頰的龍鱗若隱若現。他言簡意賅:“可。”
薛聽潮低頭垂眸,眼瞳已經變成了妖異的血紅色。識海裏溫錦程的殘魂在不斷的壓製中一遍遍摔下去、爬起來,偏執病態的愛慕和他自身原本控製得當的情意互相交彙、融合。
在掠奪和廝殺的過程中,逐漸融合了溫錦程的殘魂。屬於溫錦程愛而不得的扭曲,掀開薛聽潮鎖在平靜心湖底下的狂瀾。
他笑了一聲,平靜的回答:“好啊。”
幾個人裏麵,隻有徐負雪最晚修行,因此修為最低。他在這場死鬥裏,基本等同於炮灰。太玄宗宗主不同意,他企圖闖進瀛方斛布下的毒陣裏,強硬的嗬斥徐負雪立刻退出死鬥。
徐負雪搖搖頭,背對太玄宗宗主,握緊本命劍,參與死鬥的姿態比他二十多年來的任何一刻都堅決。
“如果畏怯退縮,我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徐負雪眨了下眼睛,同他父親道歉,向前踏一步,無聲表明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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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乾坤。
苗從殊正在芥子空間裏翻找能隨時播放外界現況的靈器,餘光瞥見一串紫色琉璃佛珠在發光。他回身抽出這串隨手扔進來的佛珠,尋思片刻忽然想起它的來曆。
靈墟幻境裏,全家福塞給他的佛珠。
苗從殊甩了甩佛珠,見佛珠上刻有一句佛偈便念出來。下一刻,佛珠冒出白煙化成乃刹高僧的幻影。幻影裏還有白霧山尖尖,旁邊還有好幾顆鹵蛋似的頭顱。
乃刹高僧招手:“苗老爺。”
苗從殊:“你有事?”
乃刹高僧:“您忘了我們還要一起探討佛法奧妙嗎?”
“落井下石有意思嗎?”苗從殊:“我現在是落魄了,你也沒必要趁機拐我出家。”
“您現任和幾位前任正在外麵死鬥。個人而言,貧僧支持鬱先生。”乃刹高僧:“可是不論結果如何,慘的還是您。”
“老鬱在時你不,趁人死鬥挖牆角。你挺有創意。”苗從殊三連拒:“別致,真東西。”
“我問您一個問題,”乃刹高僧慢悠悠:“您確定自己隻有外麵那五個情緣?”
作者有話要:苗苗:會心一擊,致命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