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光剛打開門,迎麵便是凶狠的攻擊。她靈活的避開後,抽出昨繳來的玉棠紅的雷鞭,反手數十鞭抽出去。

鞭尾掃過地麵留下深深的痕跡,帶著猛厲的勁風襲向玉棠紅。玉棠紅不閃不避,直勾勾看過來,臉上還帶著得意嘲諷的笑。

越青光一見,眼皮瘋狂跳,不知怎地,心裏湧起不詳的預感。

下一刻她的雷鞭被拽住,一股強大的靈力順著長鞭將她整條手臂震得骨裂,隨後越青光被越靜池身旁一大乘期的主事一巴掌打出去。

武要離眼角餘光瞥見,順手拉了一把才沒令越青光摔下高台。

越青光髒腑受傷,往地上吐了口淤血,抬頭詢問:“不知青光壞了什麼規矩,前輩竟主動出手置我於死地?”

那大乘期的主事聞言便道:“昆侖宮禁私鬥、更禁無故喧嘩。”

擺明睜眼瞎話!昆侖宮若禁私鬥,昨她把玉棠紅抽得全身血怎麼沒見人出來阻止?昨玉棠紅等人一路進來高聲喧嘩怎沒人出來懲罰?

分明是有利可圖,私心裏偏幫玉棠紅!

可能進昆侖宮的修士,其修為、背景和手中權力應該看不上玉棠紅背後的東荒第十城,除非昨夜他們發現足以令他們為之折腰的利益。

越青光在生死關頭反而快速看清形勢,她見之前恭維玉棠紅的修士都站在越靜池那邊,連那些昆侖宮主事都表露出捧著越靜池的微妙姿態。

他們為什麼捧著越靜池?難道越靜池還有其他身份?

越青光迅速判斷眼下的形勢,抬頭就問越靜池:“是你要殺我?!”

越靜池:“是你企圖殺害玉少城主,破壞昆侖宮的規矩、破壞白玉京和東荒十城的友好關係。縱使你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偏幫你。”他搖搖頭,青衣廣袖看上去還挺飄然出塵。“你的行徑會惹惱神主,你是在破壞神主立下的規矩。這一點,我實在不能原諒你。”

武要離嘴角抽搐,心想他在什麼?他替誰不能原諒誰?算了,不能再抬頭看。不然堅硬的地麵就要被他尷尬的腳趾頭刨出一座三進院落。

越青光對越靜池那番話嗤之以鼻,但也令她發覺這話親密了些,好似他和神主有什麼關係。聽聞神主近幾年來確實在找人,難不成就是越靜池?!

玉棠紅朝前走了一步,抬手掐了個術法打向越青光。

雖傷害不大,卻見她更為狼狽,玉棠紅滿意地笑:“他不同你計較,我卻要和你好好算一筆!越青光,你在昆侖山脈屢次害越道友,手中藏有丹榮木卻自私的藏起來不肯用它來救人!!害得其他道友命喪黃泉,也害越道友受傷。你可知越道友是何身份?他與神主是何關係?他豈是你這種人能謀害的?”

其中一個魔修大主事冷哼了聲:“何必與她多廢話?直接剝離神魂投入招魂幡裏煉成凶傀,也好治她不敬神主和越道友的罪!!”

話音剛落,那幾名大乘期大能便放出修為威壓,直衝越青光而去。

越青光是分神期修為,根本扛不住這可怕的威壓,她臉色慘白,雙腿顫抖,心中驚駭的同時也感蒼涼。看來她今日真要命喪此地,隻可惜創業未成而中道崩阻……

‘吱呀——’

“大清早都在吵嚷什麼?”

隔壁朱紅色的房間大門打開,苗從殊冒出腦袋觀看情況。左邊是來者不善的越靜池等人,右邊是受傷的越青光和武要離等人。

他愣了下,拉整衣袖和發帶便走出來,輕輕的關上房門,來到武要離麵前,順手遞給越青光一瓶上好丹藥。然後看向武要離,後者愣怔原地,就那麼呆呆地望著他。

苗從殊:“這位道友,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武要離:“裸-誠相見,赤誠相待。夜雨對床,秉燭夜談。講的就是過去的你和我。”

苗從殊:“不好意思,我肯定認錯人。”這種過去絕不能承認。

武要離聞言道:“聽你心虛的否認,我確信你就是他。”接著便同左右入門才幾年的萬法道門弟子介紹:“這是我昔日好友。”

苗從殊一聽‘好友’二字,當即放鬆心情,正要解釋他失憶不記得過往,忽地神色一動,抬手寫意輕鬆的化解玉棠紅的暗中偷襲,再揮衣袖將攻擊全數奉還。

玉棠紅急急後退,下意識扯住越靜池。越靜池身旁的大能順勢擋下苗從殊的襲擊,觸及苗從殊的靈力時卻覺有些熟悉,心中不由疑惑。

這疑惑轉瞬即逝。

“你是何人?”大能問出口,隨即發現苗從殊隻是渡劫期修為,而且修為和術法運用都不太熟練。當即以為他是靠雙修和各種靈藥堆砌起來的修為,便皺眉不屑道:“不管你是什麼人,少管閑事!”

苗從殊擼起袖子:“救朋友的事能叫閑事?”他看向玉棠紅和越靜池,沉吟片刻猜出站在他們那邊的幾個人的修為,都是打不過的大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