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一把抓住了陶華的衣角兒,用力往回一拉就捏緊了她的手臂,眼看著就要滅了心腹大患,嘴裏發出桀桀的勝利笑聲。
陶華用力掙紮了幾下,一點用也沒有,反而會浪費了不少體力。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被掐死也會累死的。
陶華冷靜下來分析了下現在的情況,除了趁著張之鬆懈的時候來個致命一擊,別無他法。
張之見陶華垂著頭動也不動了,以為她認了命,心裏充滿了得意之色,手裏攥的力道也小了幾分。
“就是現在!”
搭拉著腦袋的陶華突然‘複活’了,回手就是一拳,朝著張之的額頭砸去。
砰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個宗祠,連空氣中都帶著絲絲波動。
張之瞪著那雙不敢相信的眸子,直挺挺地往後倒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陶華也搖晃了幾下身子,撞在了鐵欄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才那一幕好驚險,差點就死在張之的手裏了。
“死,死了嗎?”
冷風簌簌,空中的明月也被烏雲遮住了,回答她的隻有陣陣風聲,周圍寂靜得嚇人。
陶華全身被掏空了般,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順著鐵欄杆緩緩地滑落在地上,眼皮子一搭,像是昏了過去。
大約在深夜醜時,躺在地上的春嬸子終於有了動靜。
她抬起酸疼的胳膊,揉了揉眼睛,被冷風吹得打了顫顫,腦子裏忽然清醒了許多,也想起了一些事。
“我的胳膊……好了?!”春嬸子抱著胳膊驚喜地叫道,“肯定是村長救的我。”
“小賤人,你的死期到了!”
抬眼看去籠子裏的人還在,隻是被綁在鐵欄杆上不動了。
春嬸子欣喜地站起來,快步向籠子走去。
肯定是村長怕小賤人跑了,這才給她綁上的。
“哎,快起來了,誰讓你睡了?”春嬸子提著棍子來到籠子前,喊了幾聲,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不高興了,拿著棍子捅了捅被綁的人。
“噗……”
一口溫熱的血水噴在了春嬸子的眼上、臉上,凝結成一個個小珠珠滾動著。
春嬸子被突如其來的血水噴愣了,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忘了該怎麼反應。
直到眼前的景象被血霧覆蓋住,除了紅色的液體什麼也沒有。溫熱的鮮血變成了冰涼的利刃,在一點點兒地割著她的臉,這才驚叫了一聲。
“啊!!”
一串淒慘的尖叫聲劃向了天際,打破了深夜裏的寂靜,就連烏雲也被嚇散了,明月再次籠罩著大地。
春嬸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看著綁在鐵欄杆上的人,披頭散發,垂拉著腦袋,那身鮮血淋漓的血衣隨風擺動著。
鼻間嗅著撲麵而來的腥味兒,春嬸子感覺眼前有雙沾滿了鮮血的大手正朝著自己抓來,嚇得她揮舞著手臂大喊著,
“不要,不要過來!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是你!是你不肯說實話的,我才……才打了那麼一下。對,就是這樣,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村長為了全村的鄉親們。我沒錯,沒錯……!”
張之一把抓住了陶華的衣角兒,用力往回一拉就捏緊了她的手臂,眼看著就要滅了心腹大患,嘴裏發出桀桀的勝利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