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你先把藥喝了,我去上點藥就沒事了。”
白宇沒有聽話,把藥碗放在一邊,來到藥箱子前翻找著裏麵的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喝藥。這裏麵哪種藥是治燙傷的?”
陶華拽過藥箱子來,隨手拿了個木盒,打開裏麵就出現了一層厚厚的,像果凍一樣粉紅色藥膏。
她用手指沾了沾,邊塗抹邊問道,“這點小傷沒事的,倒是你怎麼弄了這麼一身傷?我看都是刀……”
“你會不會離開我?”白宇打斷了陶華的問話,再次執著的反問道。
陶華啞然。
這跟他的傷有什麼關係?
“不會。”陶華閃動著明亮的眸子,坦然道。為了讓白宇安心,她繼續說道,“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這份恩情,我得還一輩子呢。”
白宇緊盯著陶華的眼睛,想要從裏麵尋找出最真實的答案。
大約有那麼半盞茶的時間,白宇突然歎了口氣,嘴裏還喃喃自語著莫名其妙的話,
“不行的,不管用……”
陶華全當是白宇病後犯了癔症,收拾好東西就要往外走去。迎麵就碰上急忙忙往屋裏走來的曹旬,兩個人撞了個滿懷,把她的鼻子頂酸了。
“我的鼻子……”陶華捂著鼻子,眼圈兒都紅了,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熱淚讓大喜看到了,瞪著曹旬說道,
“你又惹,姐姐哭。”
大喜心裏清楚的很,但是嘴上太笨了。不會連起來說,你又惹姐得姐哭了。
曹旬這次倒是沒有再鬥嘴,摸著陶華的身子緊張的問道,“哪兒受傷了?嚴不嚴重?有沒有上藥?”
他剛到門口還沒有推開門子,就聞到了院裏麵飄出來的濃濃的血腥味兒,頓時心裏就緊成了一團。
那天在李三兒家經曆過的噩夢又重新回到曹旬的腦海裏,嚇得他飛也似地衝進了家裏。這才撞上了要出來的陶華。
陶華被曹旬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暈乎乎的,心裏還在想,今兒是怎麼了?怎麼每個人都像變了樣似的?
“沒事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別擔心。”
曹旬聽到陶華平安無事,這怦怦跳的心裏才算是慢慢回歸了原位。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些血……”
“白宇哥哥!”
大喜透過縫隙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宇,登時,那雙暗淡的小眼睛換上了喜悅之色,一閃一閃地發著光。整個人就像隻翩翩飛舞的蝴蝶一樣,歡快地跑了過去,一把摟住了他。
“白宇哥哥……”
白宇看著往懷裏拱的小腦袋,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哥哥走後,大喜有沒有聽話?”
聞言,大喜抬起小腦袋來,用力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指著曹旬就告狀,學著陶華昨天晚上是怎麼尖叫的,啊啊的叫了幾聲。
“姐夫,姐姐哭。”
白宇連蒙再猜的,大概也知道了大喜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扭頭過去,淩厲的視線放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來回掃了掃。抿了抿唇,臉色又冷了幾分。
“沒事沒事,你先把藥喝了,我去上點藥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