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歸忍不住連連皺眉,也不知道她這是從哪兒聽來的傳言……他可從沒聽說過魏建安要不行了。他撫著魏芷月的背,安慰道:
“沒有的事,永寧王他隻是病倒了,從沒有人說過他要不行了之類的話,你別聽信外麵的流言蜚語。”
魏芷月抬起頭望著秦不歸,兩眼之中似乎燃起了些希望的光,不禁向秦不歸渴求更多:“真的嗎?皇兄他……皇兄他隻是病了,很快就會好的,是嗎?”
魏芷月的情緒原本就有些失控,這會兒對魏建安的事更是神經緊張到了一定程度,可能秦不歸隨便說點什麼,她就會有十分強烈的反應。
原本秦不歸對她這種草木皆兵的狀態很是無奈,也有些無措,甚至有些不想理會,可仔細一想,倘若今日是他臥病在床,想必秦汐也會像是魏芷月這般模樣。
將心比心,秦不歸便也能將魏芷月的心情稍稍體會、理解一些,因此而歎著氣對她說:
“詳情我也並不知曉,畢竟他人在偆國,而我們身在大焉。隻是你不必如此擔心,也許就像你說的,永寧王他隻是病了而已,也許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王爺……自打上次月兒犯了錯,皇兄替我自懲之後,我便沒再見過皇兄……想必皇兄至今也並未原諒月兒,月兒自知有錯,並不奢求原諒,隻是……隻是想再見皇兄一麵,月兒想看到皇兄康健如初的模樣……”
秦不歸無聲歎息,也並未開口說話。她的心情他能體會,隻是,他們兄妹之間的事,他並不想多過問,更不想多管,更不想充當他們兄妹之間的和事佬。
畢竟,當初的禍,是魏芷月她自己作出來的,還差點害死了謝輕婉,就衝這一點,他也不會輕易原諒她。沒休了她、讓她留在王府、保留側妃的身份,已經是給足了魏建安麵子,也算是對她最大程度上的忍讓,更多的,不會有了。
“王爺,月兒並無他求,隻有一個不情之請。今年你可要出使偆國?若是你出使偆國,能否帶上月兒?若王爺你今年並無出使偆國之意,那能否讓月兒自己去一次偆國?月兒隻想見皇兄一麵……”
魏芷月苦苦央求著。
她今日不顧形象地奪門而出、不顧禮數的魯莽行事,其實隻是因為心中對她的皇兄過於緊張,緊張到幾乎什麼都不顧,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再見魏建安一麵。
秦不歸眉心蹙起,對魏芷月道:“你先別急,我會仔細斟酌一番的,之後在給你答複。”
若是今年當真不出使偆國,便也無須猶豫糾結,可偏偏他還真要去偆國,使臣出使別國向來最多隻能攜帶家眷一人,他若是答應了魏芷月的請求,帶上了她,那便不能帶謝輕婉……
無論如何,先問問謝輕婉的意思再說。
無論何時,他第一時間考慮的依舊是她的意思。
秦不歸忍不住連連皺眉,也不知道她這是從哪兒聽來的傳言……他可從沒聽說過魏建安要不行了。他撫著魏芷月的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