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魏建安擔憂的,便是謝輕婉。不知道回去之後,魏芷月會如何對待謝輕婉……但願她能聽從他這位兄長的請求,別去找謝輕婉的麻煩……
秦不歸早已經與魏建安稱兄道弟,魏建安病成這樣,秦不歸心中也又是擔憂又是惋惜,自從來偆國,他每日必做之事便是看望魏建安,每次過來,都要留上一會兒,時而談天說地,時而對弈切磋。
說來也神奇,秦不歸在時,魏建安的精神似乎也稍微好了些,甚至有精力和秦不歸下棋,還跟他打成平手。原本兩人的棋藝便不相上下,如今依舊是如此,這也許能說明,魏建安的腦力並未下降,這倒是件好事。
這日秦不歸來時,魏建安特地將所有下人都遣走,房中隻剩他與秦不歸相對。
“建安兄,可是有什麼重要之事對我說?”秦不歸問道。
魏建安道:“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要緊的,隻是想趁著不歸兄離開之前,與不歸兄聊些不想讓他人聽到的事情罷了。”
秦不歸饒有興致的問道:“哦,我倒是好奇,建安兄不想讓他人聽到的事情是何事?”
“聽聞荊王妃娘娘一直未有所出?”魏建安問道。
提起這個,秦不歸的臉色自然不怎麼好,故意道:“建安兄這是想為我傳授經驗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問問你,究竟如何打算。”
對於這個現在幾乎是每個人見秦不歸都要問的問題,秦不歸可真是已經厭煩透頂。
“永寧王是想勸我好好珍惜芷月公主嗎?”
“我並非此意,不歸兄也別想歪了,我隻是想知道不歸兄心中真實所想而已,不歸兄也無須拘謹,想什麼便說什麼吧,此地並無他人。”
思考、權衡了片刻後,秦不歸還是覺得敞開心胸,將心中真實所想告訴魏建安:
“婉兒是我這一生之中摯愛之人,因此,無論他人如何感想,我絕不會做任何可能傷害到婉兒或是讓她厭惡之事,至於子嗣,是有是無,皆由天定,我不強求。”
魏建安不禁感慨的歎息道:“我很羨慕你,不歸兄,你能隨心所欲地疼愛你所愛之人,這樣的事,我恐怕永遠也做不到,但你並無我心中之顧慮,便也不需介意其他,自然也可以如此堅定、專一地疼愛王妃娘娘。”
這話秦不歸當然能懂也能體會,魏建安畢竟是太子,是將來要繼承皇位、接手整個偆國天下的人,怎麼可以像他這麼任意妄為、隨心所欲?魏建安也不可能像秦不歸一樣,一生隻疼愛一個女人。
秦不歸剛要開口,魏建安卻搶先說道:“不歸兄,我隻是想對你說,人這一生最難的便是找到那個命中之人,若是你當真認定她就是那個人,請務必好好珍惜。將來無論月兒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請你也不必顧慮……”
唯一讓魏建安擔憂的,便是謝輕婉。不知道回去之後,魏芷月會如何對待謝輕婉……但願她能聽從他這位兄長的請求,別去找謝輕婉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