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可怎麼到他這兒,就成了仇人了呢?如果,心慈和她換個性子就好了。
想到了薑心慈,他又頓住腳步,回眸睇了蹲在地上的姐弟倆一眼,道,“沐然你口口聲聲說要查明你外祖嘔吐的真相,能有什麼真相?難不成你還懷疑他是被人加害的不成?可是你想,你外祖他一輩子宅心仁厚,就連心慈,他也能不計前嫌,留她在書院養病,這般心善之人,怎麼會有人加害與他?我看你是太過多心……”
猛然聽見心慈二字,薑沐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瞪著大眼睛箭步逼近,把還在絮絮叨叨的薑太守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立馬改口訓斥道,“都嫁人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薑沐然不理會薑太守的訓斥,持續上前,咄咄逼人,“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說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個毛躁的性子……”
“上一句!”
薑太守不解,“什麼?”
“我問你上一句說了什麼!薑心慈!”薑沐然沒耐心的吼了一聲,陰鷙的眼神仿佛要把薑太守撕碎。
聽到這裏,薑昶文不由上前,握住了姐姐冰涼的小手,望向父親的眼神,滿滿的都是疑惑,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亦是震驚著。
“上一句?心慈?”被女兒的眼神嚇到的薑太守不由皺緊眉頭,認真回想了一下,恍然道,“哦!前段時間,心慈來書院為老師誦經祈福,淋了雨暈倒了,老師心善,便留她下來養好了病才送回去……”
聽到這兒,薑沐然的心冷了下去,後槽牙咬得咯哧響,“什麼時候的事!”
“十多天前,怎麼了?我說沐然,心慈有心贖罪,老師也看到了她的誠意,原諒了……”
“聽你這話音,這事是你一手促成的?”控訴般的語氣問出這句話時,薑沐然陰鷙的眸光閃過一絲希冀,她還抱著那麼一點點幻想。
“當然不……”薑太守聽了,不由蹙眉,下意識就是開口否認,可是轉念一想,不如趁機緩解兩個女兒之間的關係,便轉而道,“沐然,兩姐妹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上一代的恩怨,何必牽扯到姐妹感情?你就大度一點,你看看心慈,人家都能主動來……”
聽到這兒,薑沐然勾了勾緋唇,笑了,笑得悲涼,笑得自嘲,她在期待什麼呢?期待著從沒為她著想過的父親會突然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問題?
嗬!天真!
薑沐然的心像被一柄錐子戳了一樣,綿綿不絕的刺痛直衝胸口,為父親的話,更為父親不以為然的態度。
失望透頂,不過如此。
薑昶文看著姐姐,不由緊了緊手,滿目擔憂。
“行了,不用說了!”笑過之後,她回歸平靜,打斷了父親的勸和。
薑太守還不死心,“沐然……”
薑沐然兀自繼續,“身為雲州太守,身為外祖曾經的女婿,我請求你,明天一早,派個仵作來書院,女兒會感激你一輩子。”
人家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可怎麼到他這兒,就成了仇人了呢?如果,心慈和她換個性子就好了。
想到了薑心慈,他又頓住腳步,回眸睇了蹲在地上的姐弟倆一眼,道,“沐然你口口聲聲說要查明你外祖嘔吐的真相,能有什麼真相?難不成你還懷疑他是被人加害的不成?可是你想,你外祖他一輩子宅心仁厚,就連心慈,他也能不計前嫌,留她在書院養病,這般心善之人,怎麼會有人加害與他?我看你是太過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