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旭東爽朗一笑說:“既然大師兄要考察我,那我就說說拙見,請師兄指正。”
寇海謙和的點著頭,示意對方說下去。
邢旭東一副坦蕩的樣子說:“我剛才和各位已經說過,因為眾位嬌妻,所以我是個舍不出的人,為此隻能成為謀者。
謀者有一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無論作何謀劃,都會優先考慮自身的安全,然後才會做其他的事情。
所以謀者能出謀劃策,助一方勢力雄霸天下,但是卻不能成為這方勢力的基石,除非這方勢力長盛不衰。
可是人力終有窮盡,哪怕是謀略近妖,絕對的妖孽天才,也有算計不到的時候,這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另外還有一句話,叫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亡,哪怕是本領通玄,能夠碾壓天下,但也沒有抗天之能。”
卓其文感歎一聲:“公子說的沒錯,很多時候自以為勝券在握,結果卻因為某些偏差,最終功敗垂成,確實非智謀可以彌補。”
邢旭東歎了一口氣說:“在勢力極其興盛的時候,智者和謀者其實沒多大區別,但是在勢力衰敗的時候,兩者就有本質上的差距。
智者會竭盡全力,絕對的嘔心瀝血,希望能夠獨立支撐大廈之將傾,如果實在不行,最終也會和勢力共同赴死。
謀者因為本質是謀劃自身,絕對不會這麼做,一旦發現勢不可違,同樣會盡力補救,同時為自己留下後路,到時能夠抽身而去。
這就好像一方老大,突然變得昏聵不堪,手下的智者會良言相勸,最後要麼以死為諫,要麼被老大所殺。
謀者斷然不會如此,幾次勸說無果之後,就會順從對方所為,同時為自己尋找退路,然後飄然而去。
我不會說那些好聽的,隻是實事求是,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我願意去做一個智者,但是現在拖家帶口,這個就為難我了。”
蔡永文不屑地哼了一聲:“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什麼所謂的謀者,還不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就應該取老大而代之。”
邢旭東微笑著說:“蔡公子所說的就是第三者,我習慣將其稱之為惡者,同樣也有智者和謀者的謀略。
不管是智者以死效忠,還是謀者黯然離去,說到底大家都有一個情分,一個無法改變,一個不忍觀看,隻能做出不同的選擇。
而惡者卻抓住這個機會,以此為借口,滿足自己的野心,這可沒什麼情分可講,簡直就是無恥之極。
不要說什麼為了手下,你怎麼敢保證取而代之,就一定比原來的老大強,同時你又怎麼能代表那些手下?知道他們一定想這麼做。
梟雄通常都是惡者,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會找到合適的借口,贏了之後借口完美無缺,輸了借口也就不重要了。”
蔡永文被說的滿麵通紅,有心想要發作,但是這種情況之下,偏偏又發作不得,隻能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顯得更加沒品。
邢旭東爽朗一笑說:“既然大師兄要考察我,那我就說說拙見,請師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