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顯而易見。
楚淩風的臉更黑了!
他知道,也接受了,她沒必一次又一次的桶他刀子吧!
再怎麼說,他的心也是肉做的啊!
被一個姑娘這般明示,得多傷麵子。
何況他現在是帝王,也太沒排麵了。
他整張臉都黑的不能再黑,瞪著獨孤雲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再敢說一句,朕就割了你的舌頭。
獨孤雲崖閑閑的吐著嘴裏的瓜子皮,衝他笑了笑:“你恐怕搞錯了。帝少主與我不過是普通朋友。而我真正想做的是滄瀾宮的女主人。小小帝凰城少主夫人算得了什麼。我要的尊位,是能讓這整片大陸的帝王見了,都要退避三舍位子。”
她不緊不慢的說出一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臉皮厚過天的話。
楚淩風差點一頭栽下去,盯著她的眼神那叫一個嫌棄:“你沒毛病吧。野心這麼大,我可一點也沒瞧出來。在我看來帝少主可比他待你上心的很。皇爺爺在世時,他就揚言要娶你,否則,為何皇祖母和皇爺爺要弄一出你假死的消息,就是為了讓帝少主以為你死了,不在惦念著你。”
獨孤雲崖垂下眼幕,掩飾去眼底的酸處與不忍:“那又如何,誰讓他不是滄瀾宮的宮主呢?”
扔掉手裏的瓜子皮,抬眼她的眼底一片戲謔:“如果你是滄瀾的宮主,我也嫁你呀。可你不是。不過我奉勸你,最好聽納蘭瑾的話,好好的做你的帝王,不要與九嬰做對。否則,隻會害苦了你自己。你也不要忘了,你的身體裏曾有屍盅,九嬰想要你的命,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縱然納蘭瑾死前把自己的血肉給你服用,你體內的屍盅也沒有完全解除。你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獨孤雲崖不是在嚇唬楚淩風,而是在時刻驚醒著他,不要不自量力的去和九嬰做對。
他不是對手!
整個月隱國也不是對手。
他的一念之差,會害死的不僅僅是他自己。
還有可能是整個月隱國。
“至於我和九嬰的婚事,不必你來費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這個時候,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穩穩的落地,獨孤雲崖起身拂了拂過衣袖,掀開車窗簾子抬腳下車。
未了丟下一句:“希望你能做了一個令人敬仰的好皇帝。為了月隱國數千萬的百姓,為了月隱國護住獨孤家,隻要獨孤家尚有一魂在,便不會辱沒了獨孤家世世代代的忠魂。”
她走以後,楚淩風坐在馬裏很久很久。
久到連侍衛都喚了第五次“皇上已經到了暖閣”他都聽不見。
侍衛見此,便也不在催喚,隻是靜靜的守在車外,手裏捧著那件從天禦寶閣拍五來的火狐披風。
暮色降臨淹沒了明黃色的鑾車,車箱內的夜明珠泛起了暖色的光輝打在了楚淩風俊逸的臉上。
他坐在馬車上想了很長時間!
想著瑾兒的遺言,思索著獨孤雲崖那意有所指的教訓和謾罵。
他似乎真的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