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終於說了一個我能聽懂的字了。而此時,他伸手還要再掐訣。但泣靈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殺!”
我殺氣森森地說出了這個字。身上的陽烈殺氣,立馬騰空衝起。
就是這一個字,調動了我一身之念。
一念一境。
此時,我身上迸出的殺氣直接就將這小老頭身上的陰氣給壓了過去。
小老頭兒渾身一哆嗦,他張口想要說話,我卻不容他說,劍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個圈後,我一個移步,遁到他腰間,伸手迸了劍鋒指,尋到他命門位置輕輕的一點。
就是這一下,小老頭兒周身如遇雷擊,一陣劇烈的哆嗦過後,他撲通一頭就倒在了地上。
人一倒,他身上藏的二十幾條小蛇,唰的一下宛如一條條小溪般,從衣領,袖口,腰身處遊了出來。
我沒理會這些小動物,隻提了這小老頭的衣領,大力抖了抖,隨之將他身上剩下的兩條蛇抖出來後,我一轉身,走著!
當我提著這個小老頭兒,趕回到三個前輩所在的那個山坡時,計大春的陽身也剛剛回來。
我把小老頭兒往地上一扔,計大春睜眼一打量,末了他驚叫了一聲說:“黎阿古?”
我聽計大春講出對方名字,忙搶步問道:“怎麼,你認識?”
計大春:“海南有名的蛇仙,之前就想到是他了,可他這一輩子根本不摻合咱們的這些爭鬥,所以我就沒往他身上去想,可沒料到,這阿古,他,他怎麼害起教授來了?”
我聽罷長舒口氣:“怪不得呢,這前輩手段很高,要不是我有了這把泣靈劍,我絕不會輕易取勝,搞不好,就是一個我把他打傷,打死的結果了。”
黎阿古手段真的很高,他高明之處不在於驅蛇的本事,而是他手裏的那杆破旗。
如果不是泣靈劍身上合化之力霸道,我可能就得動用一身陽烈之氣,強行把那旗上的陰氣給破了。
這麼一破之餘,接下來的分寸就不好掌握了。末了,真的有可能是一場生死之戰。
計大春這時招呼馬玉榮說:“快,快點,你給這阿古弄醒,還有關兄弟,你沒傷他性命吧。”
我如實說:“沒有,我隻是按你說的法子,用指勁閉了他命門處的氣血。”
計大春:“這就好,這就好,咦,這個阿古,他怎麼還幫上青柳那些人了呢?”
我趁著馬玉榮給阿古推宮活血之際扭頭問計大春:“計前輩,這阿古驅蛇,讓大蛇纏著教授幹什麼呀?”
計大春喝口水說:“青柳她們一行人已經進去飼龍觀了,現在這個青柳要配一方誘龍的餌藥出來。現如今,這餌藥就差一味石中水了。”
淩元貞搶著問了一句:“啥叫石中水呀。”
計大春:“就是包在石頭裏的水。這個,還不能是一般的石灰石得是一種很硬的石頭,總之,我說不清楚,反正要取那石頭裏包的那個水才能製成餌藥。郭教授就是研究水質的,並且他跟飼龍觀的人多少也有一些交情。他知道在哪裏能找到這個石中水。郭教授明白這個青柳不想幹好事,所以他不想說出石中水的具體位置。青柳礙於他跟飼龍觀的人有交情,也不好意思直接派人來下手害他,逼他。我估計青柳是因為這,她才找了阿古從中來威脅郭教授講出石中水的位置,咦,醒了,醒了·····”
計大春講到這兒,蛇仙阿古已經悠悠醒轉了。
他睜開眼,一見到我,當即怒氣衝天,然後伸手還要掐訣。緊要關頭,計大春一把就掐住了阿古的手腕。
“黎阿古,你看我是誰,你還認得我不?六年前,我在你這兒高價買過一批蛇藥。”
“是你,你,你幹什麼。還有你,你個小子,你毀了我的東西,我,我打死你。”阿古抄起石頭就要打我。
計大春按了阿古的手說:“你個老頭兒,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麼幫那些外人了?你這是助紂為虐。算了,你也聽不懂,反正我告訴你,你逼郭教授,這就是不對。”
一提到郭教授三字,阿古臉上顯了一絲的愧色。
撲通,阿古丟了石頭,伸手搓了把臉說:“那女人說了,我要按她說的辦,問出石中水的位置。她就幫著翻修村子裏的祠堂。”
計大春哼了一聲說:“就為這,就為錢?”
阿古:“那還能為什麼?村子人窮的要死,祠堂年久失修,再有兩場大風刮過來,它就得塌了,可修它,要錢呐,我,我上哪裏弄錢去?”
計大春:“前幾年我在你那兒買蛇藥,不是給了你好大一筆錢嗎?”
阿古:“給我小兒子了,他要在城裏安家,買樓。我都拿給他了。”
淩元貞聽到這兒,他走過來說:“那個,那個阿古,不就是一個錢的事嗎?這樣,你讓那些蛇撤了,然後,你們翻修祠堂要用多少錢,我給你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