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急,青柳也急。
於是,青柳說,她要組織人把道觀翻個底朝天。
南晨道人感覺很為難。但不想,就在這個時候,端喬鬆,也就是青柳散人的叔叔失蹤了。
青柳散人終於動真怒了,然後她領了幾個人,就跟道觀的幾個弟子動起手來了。
打的挺厲害,隻是交了一下手,雙方都有人受傷。聽棋就是趁雙方動手的時候,他偷偷跑出來的。
之所以偷跑出來,皆因為這個聽棋剛進道觀修行沒幾年,他的心還在外麵呢。
眼見觀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覺得這個地方沒法待了,於是東西也沒拿,就這麼偷偷沿著一條打聽出來的路,衝出法陣,逃離了道觀。
我聽到這裏,看了眼計大春說:“計前輩,這個能算出來嗎?”
計大春擰了眉,他搖搖頭說:“層層謎霧,鎖的太死了,要我算的話,也能算出來,不過那得是七天以後了。”
淩元貞:“七天後,什麼都晚了。要我看呐,咱們幹脆殺到道觀裏去,給那女人先廢了再說。”
計大春:“不可莽撞,小心中了他人的奸計。這樣,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去那個藏著石中水的地方。這個東西,青柳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她知道了消息,肯定會親自過來。走,咱們馬上出發。”
當下大家拉起了聽棋小道,在郭教授帶領下,又走了三個小時山路,我們撥開一堆橫生的灌木荊棘後,一道隱在岩石中的小石縫就出現在了眼前。
鑽進石縫,朝洞裏走了十幾分鍾,隨之又拐入一道石縫內,就這麼曲折拐過了六七個彎路,最終在一塊半陷到地底的黑沉大石前,我們停住了腳步。
“就是這塊石頭,這裏麵,有水,並且還是上古時期非常純淨的水。”郭教授撫著滲出水珠的石質表麵,一臉激動地對我們說。
淩元貞走過來,他打量下石頭說:“這家夥,起碼得幾百斤重,來,有沒有水,不是你說的,我先試試看。”說了話,淩元貞原地紮了一個馬步,探出一隻手掌,按在大石上輕輕的一推。
馬玉榮見狀急忙跑過去,把耳朵貼在石頭上聽。
“有了,有了,有水的動靜,咕咚,咕咚的。”馬玉榮一臉認真地回答。
淩元貞哈哈一笑:“馬道長,這回知道什麼是咕咚了吧。”
馬玉榮一怔。
我和計大春會意,不由的一笑。末了我過去,也試著推了推這石頭,果然,裏麵有液體晃動的聲音傳出來。
我一時感覺好奇,心說這石頭裏,怎麼能有水呢?於是,我又多晃了幾下,不想這麼一晃間,手掌聽出的勁告訴我,這石頭裏除了水,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當下,我正想著仔細去聽個明白。淩元貞卻突然伸手碰了我一下說:“別動了,有人來了。”
我一怔:“有那麼快嗎?”
郭教授慘笑說:“那個阿古的村子,本就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更何況,這個地方距離道觀外圍的陣也很近。所以,他們得到消息,走的肯定比我們快。”
淩元貞:“管他呢,出去,殺個痛快再說!那個死女人,毀了我道場,我想起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淩元貞一擰身,唰的一下就躍了出去。
我緊隨他身後,然後是計大春,至於郭教授,他則和那個名叫聽棋的小道一起守在洞裏。
幾個轉折間,我們四人剛來到外麵,迎頭就見青柳散人領了一個個子很矮,長了一個大羅鍋的老頭兒,一步步的奔這兒找過來。
淩元貞遠遠看到青柳,他不顧計大春的阻攔揚頭吼了一嗓子:“青柳,你個得了花柳病的瘋婆子,你賠我的道場。”
吼過之後,淩元貞呼的一下,衝破了荊棘和灌木,疾朝青柳殺了過去。
我見狀發現攔不住,隻好把泣靈抽出跟在淩元貞身後,也衝到了青柳散人身邊。
青柳看到我們,她顯的很意外。
剛好此時,淩元貞衝到近處,老爺子真是生氣了,對著青柳抬頭就是一拳。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淩元貞揮出大拳頭的那一刹那。
唰!
刀光現了。
要說是普通的刀光也就罷了,可這刀光是紫色的,在陽光照射下,它泛著一道耀眼的紫芒。
在我的記憶中,隻有大雨衣手裏的那把紫刀能和這個刀光相提並論。
我擔心淩元貞受傷,便一振泣靈劍,左手拿了劍指,向後一牽,唰!
叮!
一記脆響過後,我的劍身,跟那記刀光就撞了一下。
這一撞仿佛是陰陽兩個電極相撞般,叮聲過後,空中叭的一記脆響,轉瞬間,那個守在青柳散人身邊的大羅鍋抬頭朝我說了一聲:“泣靈劍!能把劍中的靈給喚醒,你也是有本事了。隻可惜,你還沒能讓它發出泣絕鬼神的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