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桶放在花園的池塘邊,她換上拖鞋進屋。
“你出哪裏了?”房瀧忽然從玄關邊冒出來,嚇了她一跳。
聶錚錚連忙低頭,捂著心口道:“閑著沒事,我去溪邊澆花。”
“以後沒我的同意不能擅自出門,知道嗎?”房瀧今天格外的精神奕奕,連聲音都比昨晚更渾厚了。
聶錚錚不想再做任何聯想,默默點頭,又默默回到臥室,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拿出一隻錦盒遞給他。
房瀧狐疑地接過來,瞟了一眼。
聶錚錚稍作扭捏,心裏惴惴的,“上次那個青玉老鼠,我修複了一下,想要送給你。我知道你眼光高,可能看不上我這點手藝,不過……”
好歹別罵的太狠。
房瀧一貫銳利的眼神染上驚訝之色,他打開盒蓋,就看到一隻神態警覺、姿態恬適的老鼠正穿著廣袖長袍盤坐在其中。
“我記得原物是一足盤坐,一足曲起,怎麼曲起的那隻腳不見了?還有這隻老鼠的手上,不應該是握著一卷卷軸嗎?”
聶錚錚驚奇的抬起頭,“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房瀧哼了哼,“這點細節如果都記不住,我怎麼坐得穩房家家主的位置。你改動的地方倒是不少,不過刀法生澀僵硬,和原先圓潤的刀法無法融合,一看就是新手。”
聶錚錚早知道他會批評,卻沒想到會這麼直接。
“原物剛好磕掉了曲起的這隻腳的一部分,我思來想去隻好把廣袖長袍的衣紋褶皺給改了,掩蓋這隻腳的缺陷,但修改途中有一刀走錯了方向,最後就隻能讓它雙足盤坐才不會顯得突兀。”
她看的時候覺得還成,覺著自己彌補的及時,瑕疵不大,卻沒想到房瀧一眼就看出了問題,頓時沮喪又懊惱。
房瀧把青玉老鼠拿出來,放在掌心繼續端詳,這一回看了更久的時間。
他撥了撥老鼠左手握著的麵具,隱隱有些笑意,“你主要的功夫怕是都放在把卷軸改成麵具上麵了吧,想暗喻我,嗯?”
聶錚錚慌忙解釋:“不是的,我絕對沒有暗喻您是鼠輩的意思!隻是覺得這樣很可愛,才……才改的。”
一隻憨態可掬的老鼠手握麵具,還煞有介事像人那樣盤坐著,在她眼裏確實非常有趣。
幾聲粗獷低啞的笑聲在房間裏緩慢地響起。
聶錚錚驚愕的四處張望,最後不可置信的把目光落在房瀧的麵具上。
天呐她真的有幻覺!不然,為什麼會聽見房瀧在笑?
房瀧沒在意她的反應,把玩了青玉老鼠一陣,把它放回錦盒之中。
“我收下了。”
“哦……好,好的!”聶錚錚沒指望他能有多喜歡,能收下就已經不錯了。而這份喜悅立刻衝抵了剛才的沮喪,讓她整張臉生動起來。
“晚上你想怎麼過,喜歡煙花嗎?”房瀧改變話題的速度總是這麼快。
聶錚錚認真地回答:“好像沒有女生會討厭煙花,我也是喜歡的,不過這和晚上有關係嗎?”
把水桶放在花園的池塘邊,她換上拖鞋進屋。
“你出哪裏了?”房瀧忽然從玄關邊冒出來,嚇了她一跳。
聶錚錚連忙低頭,捂著心口道:“閑著沒事,我去溪邊澆花。”
“以後沒我的同意不能擅自出門,知道嗎?”房瀧今天格外的精神奕奕,連聲音都比昨晚更渾厚了。
聶錚錚不想再做任何聯想,默默點頭,又默默回到臥室,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拿出一隻錦盒遞給他。
房瀧狐疑地接過來,瞟了一眼。
聶錚錚稍作扭捏,心裏惴惴的,“上次那個青玉老鼠,我修複了一下,想要送給你。我知道你眼光高,可能看不上我這點手藝,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