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邊上,一位白麵白須的耋耄老人坐在輪椅上,滿臉的老人斑,神色萎靡不振,兩眼失神,黯淡無光,呆愣地搖動著腦袋,嘴巴裏念念有詞。
方胥為雙目圓睜,激動地衝了過去,“穀老頭,你這是怎麼啦?”伸手就要給他搭脈。
穀清流眼疾手快攔住他,“別白費功夫了,家裏叔伯嬸嬸全診斷過了,沒用的。”
“什麼叫沒用?你們穀家這麼多名醫,難道都沒有辦法?!該不會是你們想搶奪穀老的醫案和遺產,所以才……”
“方老慎言!”距離穀秋華最近的中年男人器宇軒昂,皮膚光滑,可見平時保養的極好,是個擅長養生的醫者。
就見穀清流對他的態度十分恭敬:“大伯。”
原來是穀秋華的大兒子。
“方老大駕光臨,我們有失遠迎,非常抱歉。但您也看到了,不是父親不想見你,而是就算見了也沒有用。他這場病來的十分蹊蹺,沒有征兆就發作了,神誌不清,目光混濁無光,經常不認得人,而且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像是老年癡呆,但我們找天壇醫院會診過,卻檢查不出他有任何器官上的病變。”
“這可真是奇了!”方胥為擔憂地直皺眉,“那其他法子呢?”
“能試的法子都試過了,但最關鍵的是找不到病灶根源,無法對症下藥啊。”
穀清流也跟著歎氣:“爺爺其實上個月就這樣了,也是在這期間,他的天玄毫針不見了。天玄毫針是爺爺生前最寶貝的一套針,猶如他的左膀右臂,能救人於彌留之際!自從針丟了,他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我們把家裏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卻沒想到會落到你這個外人的手裏……”
說罷,他又開始咬牙切齒。
方雲磬掀開眼簾,把聶錚錚擋在自己身後。
聶錚錚同情穀老的遭遇,卻也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珍貴的東西怎麼會被人丟進了垃圾桶?莫非真如穀清流所說,穀家有內賊。
可既然偷了東西,又怎麼會扔?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這下事情可難辦了。”方胥為苦著臉對她搖了搖頭。
聶錚錚卻不能也不敢放棄救治冷翠華的希望,幹脆把心一橫,將事情全盤托出。
“隻要神醫堂能治好我奶奶,我就把天玄毫針還給你們!”
穀清流鄙夷道:“既然是撿到的東西,你還給施主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清流!聶小姐是客人,你說話客氣些。”穀大伯微微蹙眉,看向聶錚錚,“在沒看到病人年前,我們不敢亂開方子。”
聶錚錚點頭,當著眾人的麵給周子文打電話,要求他把冷翠華送到穀家。
周子文輕輕嗤了一聲,“除非你能求得動穀老,否則……”
“你別管,送還是不送!”聶錚錚音量倍增。
周子文轉頭和誰說了句什麼,片刻之後回複她:“可以,我現在就讓小堂叔把冷翠華送過去。奉勸你,別再妄想用她來對付周康,為難周家。”
池塘邊上,一位白麵白須的耋耄老人坐在輪椅上,滿臉的老人斑,神色萎靡不振,兩眼失神,黯淡無光,呆愣地搖動著腦袋,嘴巴裏念念有詞。
方胥為雙目圓睜,激動地衝了過去,“穀老頭,你這是怎麼啦?”伸手就要給他搭脈。
穀清流眼疾手快攔住他,“別白費功夫了,家裏叔伯嬸嬸全診斷過了,沒用的。”
“什麼叫沒用?你們穀家這麼多名醫,難道都沒有辦法?!該不會是你們想搶奪穀老的醫案和遺產,所以才……”
“方老慎言!”距離穀秋華最近的中年男人器宇軒昂,皮膚光滑,可見平時保養的極好,是個擅長養生的醫者。
就見穀清流對他的態度十分恭敬:“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