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願意跟我做(2 / 3)

江曼走了走,走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四處張望,確定沒人會來,她低頭彎腰脫下一雙高跟鞋,放在地上,選擇在這個長椅上坐一會兒,休息休息,腳趾很痛。

彎曲著白皙的雙腿蜷縮著,用長裙遮住了一雙美腿和腳裸,長椅在院子的另一顆大樹下。

安靜之下,江曼埋頭於膝蓋間,抱膝閉著眼睛漸漸有了睡意,一身疲憊,本就有感冒的底子沒好。其實她想就這樣睡著,最好一夜都沒人來這裏,那麼第二天早上起碼人都散了,不管是邱樹權還是陸存遇,都不用她再出去應付。

周圍隻有蛐蛐悅耳的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渾身冰涼的江曼睡夢中渾身一暖,她沒有醒,而是借助一股力量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處在睡夢中。

安靜的夜色下,身高腿長的男人身著一條黑色西褲,白色襯衫,襯衫袖口挽起,指間一支正在燃著的香煙,盡顯成熟感覺。

陸存遇找了江曼一會兒,卻找不到。

他沒有去人多的洋房裏或是院子裏找,心想江曼誰也不認識,往偏僻的地方走,沒想到果真見到了她

陸存遇以為,冷的人才會抱膝蜷縮姿勢。

所以他出於關心脫下西裝外套,裹在她的身上,不想他一靠近,本是靠著椅子另一邊岩石在睡的她,尋著身上這抹溫熱的氣息就靠在了他的懷裏。

陸存遇接住她纖細的身子,小心翼翼,他低頭看了看,如果現在他退後一步,她會直接從椅子上栽下來。

可是,由於她在椅子上坐著,他在站著,身體高低問題導致,她的側臉柔柔地靠在了他的襠\/部。

恬靜地繼續睡著,把他身體當成了暖床。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江曼感覺到臉部的不適。

好像……好像臉頰上被什麼東西紮了又紮……臉頰越動……紮的越嚴重……

江曼的眼睫毛顫動,以為自己睡在自己家裏的床上,枕著的是柔軟的枕頭,可是什麼東西那麼硬,碰在臉上,特別不舒服。

一邊迷糊的伸手試圖去撫平枕頭上的硬東西,一邊緩緩地睜開了眼。

在手還沒撫平那東西時,她的手腕卻被人大力攥住!

“啊!”江曼疼的驚呼了一聲。

瞬間醒了——

頭暈腦脹地抬頭,陸存遇那張臉上分明閃爍著陰晴不定之色,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臉,江曼低頭,氣息漸亂。

看著麵前的他,江曼想起睡夢中。

剛才,剛才,枕著的……是他身體的某一部位……

要伸手撫平的……是他的……他的……

江曼越想越無地自容,臉紅的滴血,幹脆一鼓作氣抬起頭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柔如水的一雙眼睛,足夠坦蕩。

陸存遇的臉色愈發晦暗難懂。

江曼用力喘了一口氣,確定自己還沒窒息而死,然後挪下長椅,彎身拿過高跟鞋一隻一隻穿上。

在他麵前站了起來,江曼慌亂的整理一下不知亂沒亂的頭發,掖到耳後。

陸存遇盯著她低頭時白皙的頸,開腔問道:“為什麼一個人呆在這?”

“不知道去哪裏找人。”

江曼的聲音很低,頭也依舊低著。

莫名的心悸感,讓她不敢抬頭真的做到百分百坦然麵對這個男人,果然,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多半是會發生尷尬的事的。

“不敢看我?”他的聲音裏忽然帶了笑意。

“……”

江曼閉著眼睛咬著唇,什麼時候自己變得懂得羞恥心了?應酬上那些大尺度玩笑隨便開的胸襟哪裏去了?

“陸總,我們去院子裏吧。”江曼抬頭,說完就要先邁步走。

手腕卻再一次被他捉住。

她回頭——

陸存遇看著手中攥住的女人纖細手腕,稍微鬆了鬆,他沒有鬆開她。

江曼一隻手腕被他攥著,動不了,另一手試圖去掰開他的手,可是,手指剛碰到他的手背,她就沒出息的不會動了,無奈垂下,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手裏攥著。江曼穿著高跟鞋,不高的跟,她這樣站在他的身前,他低頭時薄唇剛好在她的額頭上方。

“感冒好點沒有?”他問。

江曼沒想到開場白是這樣,點頭:“好了。”

陸存遇看著她說:“稍後我可能需要攬一下你的腰,做做樣子給別人看,不介意吧?”

“……”

這沒什麼,江曼不猶豫的點頭。

陸存遇鬆開了她的手腕,但兩個人誰都沒有動一步。

“在店裏碰到,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他雙手插進褲帶,輕輕問了一句。

江曼擰眉,抿了一下唇實話實說:“你女兒在,我下意識的反應是怕你女兒看到不太好。”

“我和你什麼關係,導致你擔心我女兒看到不太好,嗯?”陸存遇幾乎算是很直白的在問她,話裏意思很明顯。

我們曖昧?你怕我的女兒看到?

這個問題讓江曼覺得他有些咄咄逼人,當時她並沒多想,一切都是震驚下的下意識。

他激起了她的倔強。

江曼抬頭,沒了先前的柔和:“吻過,你對我圖謀

不軌,抱歉,我沒有你那麼會裝,可能會在心虛的情況下原形畢露。”

四目相對,江曼感覺眼睛裏澀澀的,仿佛就要被他深邃的視線刺穿一樣。

江曼心虛,從什麼開始心虛?她覺得應該是從蘇青聞到她的衣服上有他的味道開始。

她怕其他人也聞得到,即使換了衣服,仍舊擔心,似乎是心理問題。

陸存遇目光沉靜的看著她。

江曼看著他那一雙湛黑眼眸:“還有剛才,我們在玩遊戲,你提了一個那樣的要求,陸存遇你不怕你的女兒過來撞見?她的爸爸這樣,她會怎麼想,她十五六歲了,大人之間的事情她都懂。”

兩人四目相對,對峙起來。

“我無話可說。”他點頭,神情依舊如常。

遊戲之前,他安排保姆把陸菲和侄女陸蘇帶到樓上,帶去靠北的房間陪爺爺和其他長輩聊天,不準亂跑,等爸爸上去再離開。

一切孩子不該聽的,不該看的,他都不會當著孩子的麵做和說。

……

“對不起。”江曼先開口道歉認錯,“剛才說的話我收回來,我沒資格批評你,你我一樣,都不會一直生活在條條框框裏。”

“你沒有說錯一句。”陸存遇雙手插在褲袋,轉身。

江曼抬頭:“衣服。”

他回頭。

江曼拿起他的西裝外套,遞還給他。

他輕巧地拎著外套,對她點點頭。

安靜的路上,她走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堅實的背影,忽然心情無比的複雜落寞起來。

江曼明白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離了客戶,便什麼都不是。而陸存遇卻是難得一遇的金主,她這個工裝設計師需要強大的客戶,就像成長中的小向日葵需要太陽的適度照耀。

冷靜下來仔細權衡,江曼很清楚,自己真的想抓住陸存遇這個客戶,願意求他,願意把他當成祖宗般供著。

隻是,這當中她在攥著一個底線,想要攥牢。

生活太凶殘,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