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頁上林清微指的角落有一副畫麵,是兩個緊緊挨在一起的卡通Q萌的小人,從衣著形象來看,應該是林清微和邢飛揚。
邢飛揚將他們的形象簡化,畫成了Q萌的形象,討巧的落在書頁上,很是惹人注目。
“當然啦,邢少爺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邢飛揚可得意壞了,林清微這樣有些意外和讚賞的模樣,對他很是受用,一下子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俯在林清微的耳邊,耳鬢廝磨。
“怎麼樣,阿清寶貝,是不是很崇拜我啊,是不是想給我生猴子,沒我不行啦。”
他可以把咬字說的很是曖昧,就是一種*裸的勾引。
此刻邢飛揚將自己的才能當做優勢,對人窮追猛打。
全然忘了,當初被邢家逼著學畫練字的時候,他抗拒不已,數次被體罰侍候,才乖乖認慫,悲憤交加的握筆疾書的模樣。
付出總是有回報的,比如寫的一手好字,隨手可畫出滿意的線條,勾勒出滿意的形象;再比如,可以讓林清微喜歡,讓林清微開心,讓林清微再多愛他一點。
這就再好不過了。
林清微沒有吝嗇自己的讚美,真摯道:“邢公子書畫我見識過了,可圈可點,確實讓人耳目一新,有些驚喜。”
“就這樣啊?”邢飛揚神色嚴肅起來,桃花眼裏閃出狡黠的小算計,微微放開了林清微,與其對視。
“就沒有什麼獎勵,或者說是鼓勵也行。”邢飛揚開始往常的套路,暗示林清微。
後者不知其深意,一雙如水清亮的眸子,就那麼回視著邢飛揚,不解道:“什麼意思?”
邢飛揚的心在這注視裏癢了癢,故作嚴肅的表情轉為深情,低下頭,輕輕的吻過林清微的唇畔。
得到想要的親密之後,他語氣溫情寧靜道:“當然是這個意思了。”
林清微被那親吻和此刻邢飛揚無比真摯深情的表情,撩撥的心跳加速,抬去手來,指尖落在自己剛剛被吻過的唇上,心想,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像個妖精,這般會撩撥人心。
許是因為千錘百煉,經曆的多了,對女孩的心思摸得透,這般甜蜜的把戲就手到擒來,容易的很了。
林清微也不知自己的心思怎麼就飄到了這些想法上,但她還是控製不住的往下想,想到了邢飛揚過去的那些風月場上的豐功偉績,她竟覺得生出了許些情緒來。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是外界對邢飛揚的評價,倒是和那沈家三少相得益彰,兩人都是在風月場上,赫赫有名的公子爺。
如上評論對他們二人都很受用。
林清微心靜了靜,找回了一些理智,她不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新鮮感這種東西的保質期很短,她從來不敢細想,自己是否會成為邢飛揚情場上的意外。
享受當下,活在當下,以後的事情不重要,又很重要。
心裏早點有所準備,等到退場的時候,姿勢才能保持表麵的優雅,不至於顯得狼狽。。
林清微懂。
提醒登記的廣播響起,標誌的廣播女音有些機械,千篇一律。
林清微合上手中的本子,還給邢飛揚放好。
兩人整理檢查好自己的隨身物品以後,才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打算走到登機口排隊登機。
邢飛揚眉眼如雕如琢,神色露出似乎要掐出水的溫柔,他朝身邊的林清微伸出手:“走吧。”
林清微伸手抓住了朝她伸過來的手,巧笑嫣兮淡淡回應了一句,溫婉到絲毫沒了在生意場上廝殺的鐵血模樣。
將所有的溫柔都藏好,隻給他一人分享,所有的笑所有的好都隻想給他啊。
……
雲鼎大廈,頂樓。
顧寒時的辦公室內,唐現脖子上纏著紗布,正拿著一份文件遞給顧寒時,口上還在講解著文件的屬性。
接過文件,顧寒時粗略的翻閱了一下,就著文件提出了一些存在問題,需要確認需要修改,或者需要附屬條件的,簡潔的說了一遍。
唐現就懂了,把文件拿回來,說馬上下去處理。
談完了公事,顧寒時瞧著唐現脖子上纏繞的白色,眸色若深,隨口關心了一句:“你脖子怎麼了?”
換做常人,依著顧寒時的性子,估摸著是不會過問的。
可對方是唐現,跟著他打拚多年,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用多說,明眼人也都知道,早就不僅僅是上下屬的關係了。
說是朋友有些不恰當,他們更像是可以相互關心的夥伴。
昨日唐現請了一天病假,今天回來,顧寒時才知道,這病假原是因為脖子負傷,至於是個什麼情況,他並不明朗。
“受了點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唐現回答著。
並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顧寒時聽了唐現的話,聽懂了唐現想說的隻有這些,便不過問了,淡淡道?:“嗯,你下去忙吧。”
“是。”唐現拿著文件微微頷首,退出了顧寒時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內,恢複了寂寥的安靜,顧寒時垂首,開始忙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沒過多久。
桌上的手機想到了第三聲,顧寒時才中慢悠悠的拿起桌麵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波瀾不驚的眸底,沒有一絲的變化。
“喂,顧寒時。”
電話方一接通,電話那邊的人便迫不及待的喚顧寒時的名字,直到得到了顧寒時不冷不熱的一聲回應,他才笑著挪逾道:“我還以為你小子翹辮子了呢,在群裏叫你老半天,也不吱一聲。”
男人的聲音沒有一丁點的避諱,對顧寒時被說尊敬,哪怕是連最基本的忌口都沒有,可見身份不一般。
放眼整個C城,敢對顧寒時這麼說話,有資格這麼和顧寒時的說話,開這樣的玩笑的人,寥寥無幾。
此刻電話那邊的沈家三少就是其中一個。
顧寒時早就習慣了三少這說話率性,甚至有些口無遮掩的德行,冷淡的回了一句:“有事快說,忙。”
群裏熱鬧了一個早上,顧寒時豈會不知道,隻是懶得看上一眼罷了。
不用看,都知道他那群不務正業的豬朋狗友,能在說什麼。
“就你忙,就你忙,說的我們這些整天在群裏蹦躂的人,都是一群閑的發慌,混吃等死的廢物一樣。老二,你說說你這德行,何德何能,竟可交上我們這一群明事理的朋友的啊。換做常人,早就將你打一頓,叫你滾蛋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結婚之後,出現在群裏的次數,那是越發的少了啊。一天天的,整的跟失蹤了一樣。”三少對顧寒時不參加團體嘮嗑,越來越少參加團體活動的事情積怨已久,這下子,好不容易聯係上顧寒時,不管三七二十,先過了嘴癮再說。
一點都不擔心顧寒時會反擊,或者怪罪。因為三少說歸說,他也猜的到,依著顧寒時的性子,隻怕隻會將他所有的話,打上廢話的標簽,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聽進耳朵裏。
果然,在三少一連串的炮轟之後,顧寒時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語氣比剛才更加冷靜道:“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瘋,難道是專門打一個電話過來,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
如果是,顧寒時真心實意的想掛電話了。
“老二,才說兩句,你就這樣,難道你就不能當我是打電話找你聊下天,和我多說幾乎,解解悶怎麼了。我是為了你好,怕你個工作機器,工作強度太大,腦子會當機。為了你好,你怎麼就不懂呢,你這脾氣,一點生活樂趣都沒有,情趣嘛,那肯定更沒有了,嫂子是怎麼忍受的了你的啊。”三少廢話更多。
顧寒時越是表示出不想聽他廢話的意思,他就更想賤嗖嗖的同顧寒時廢話連篇,遲遲不願將話題引到正是上,沒辦法,就是做妖,沒別的。
三少尾音剛落,顧寒時便將電話從耳邊上拿下來,簡單幹脆的掛斷了。
他可不願意浪費工作時間,同三少在那進行這種沒什麼營養的交談。
才掛斷,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又是三少的來電,他沒接,想著不接的話,三少也該消停了。
以往都是這樣。
隻是顧寒時這次顯然是小瞧了三少的耐心,私人手機剛安靜下來,工作手機又響起來了。
顧寒時充耳不聞,心平氣和的將所有的聲響都拋在耳後,氣定神閑的翻閱著手上的文件,就著期間,還看完了一份文件的條款,簽訂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合約。
等到辦公室內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手機不再頻頻響起的時候,顧寒時心想,那人總算是徹底消停了。
這個想法剛剛在腦子裏出現,桌麵的上的座機卻響了起來,他暗道。
不會吧。
按下了接通鍵,那邊接入電話的秘書當即畢恭畢敬對著他報告道:“顧總,沈家三少來電,說和您約好了,要談事情。請問,是否要為您接入呢?”
顧寒時聽罷,眉心不自覺的跳了跳,短暫的沉默過後,淡漠的吐出三個字:“接進來。”
“是。顧總,馬上為您接入。”
清悅的女聲在回應之後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少不滿的嘶吼:“老二,你有意思嗎?玩不接電話這一套。”
顧寒時的太陽穴跳動了兩下,被鬧的有了些脾氣,幹脆道:“說吧,什麼事要我幫忙?”
經過這一番糾纏,顧寒時也終於明白過來了,三少這麼執著,依著他們平日裏相處的模式,不難推斷出。
此番三少,應該是有事,想讓其幫忙,而他,也一定是幫的上忙的。
因此三少,才會不勝其煩的給他打電話。
“哎喲,厲害啊,老二,你怎麼知道我又是想找你幫忙。”三少聲音一下子恢複到了平日裏的調笑。
顧寒時實在是不想再與他廢話,冷聲警告道:“給你一分鍾,不說的話,就別說了。”
“別別別,都是兄弟,你怎麼回事。”三少也聽出了顧寒時話中的不耐和認真,這才連忙道出了正題。
“我之前不是說了要組局嘛,時間我已經訂好了,就在明天晚上,你帶著嫂子,可一定要來啊。”
原來是這事。
顧寒時不為所動,淡淡道:“繼續。”
相處多年,三少說了一半留了一半,顧寒時不用過腦子,都能猜的出來。
“別急嘛。就是,有那麼一件事,想叫你幫我一把。”三少的語氣變得有些別扭了起來,一副欲言還休的姿態,遲遲不說下去。
一點都不像平日裏,那樣風風火火的性子,率性灑脫,不顧後果的模樣。
想必三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