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2 / 3)

他們這群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聚的這麼齊了,因為熟悉,簡單的寒暄問候之後,話匣子就打開了,你一言我一語,談天說地,什麼都聊,多是生活趣事,八卦樂聞。

決口不提與商場相幹的事情,他們這種人,最是會把生活和工作,分的清清楚楚的人。

一群幾乎是掌握了c城經濟命脈,乃至在全球商業圈都名頭響當當的人,聚在一起,聊的竟也不比尋常有多大的差別。

說到底,人啊,生活啊,就是那麼一回事。

在整個過程中顧寒時都是話最少的,他和溫涼坐在一起,除非是有人指名道姓的叫到他,他才會開個金口,被笑說是免為其那的摻和一下。

倒是溫涼,明明無話可說,也插不上什麼話,那群人卻非不放過她,什麼話題都能叫她說上兩句。

感情是叫不動顧寒時,隻好叫比較好說話的溫涼來了。

席間氣氛融洽,本來笑鬧著,好不快活,也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

“唉,不對啊,我們是不是還缺了一個人啊?傅止呢?老三,你沒叫傅止過來嗎?”

此話一出,瞬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眾人笑聲漸漸低了下去,林霄更是用一記白楊瞟了那說這話的人一眼。

溫涼雖覺得這話沒什麼毛病,可她還是感覺到了此問題問出來後,數道目光悄悄看了過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憑著她和傅止之間的那一段曆史,還有現在和顧寒時的關係,她很理解大家為什麼會突然安靜了起來。

隻不過,她想說她是真的不甚在意,他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處處避雷一般。

還是三少看的最清楚,也看的最開,他不是一個喜歡念舊的人,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一直說沒意思。

於是,他很快便坦坦蕩蕩道:“廢話,我的局,能不叫他?!!隻是當時聯係的時候,他說不確定過不過來,有時間就來,沒時間就不來,現在沒來,估計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吧。缺席一次罷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在意這幹嘛。”

林霄和劉川當即附和著三少,幾筆帶過了這個話題。

很快,他們又開始聊起了其他的事情,短暫的安靜過後是更加喧鬧的交談。

溫涼茶水喝多了,有些三急,俯在顧寒時耳邊說了要去洗手間後,就悄悄離席了。

她走出去一段,隨手抓著一個宅子裏的人問到了洗手間所在的位置之後,就摸索著去找了。

路上遇到一些麵生的人,其中不缺主動和她打招呼問好的人,都知道她顧太太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這個顧太太的身份,她才有這般榮幸,接受他們禮遇的對待。

若隻是一個尋常人,哪怕是哪家不太優越的小姐,隻怕都沒有本事讓這群從小生活在眾星捧月,眼高於頂的公子小姐,恭敬的打聲招呼。

溫涼還是很明白這個道理的,她在洗手間門口,應付完最後一個問候,淡笑了一下,才終於的得以走進去。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往回走的時候。

一路上,溫涼注意到,好像所有的人都開始往一個方向走,似是有什麼在吸引著他們前去。

溫涼一頭霧水,出於人性好奇的本能,她暫且隨波逐流,跟著人往宅子的後花園走了。

半道上,就聽到了三少從擴音器傳來的聲音,傳遍了整座輝煌壯美的大宅。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好,請你們都往這邊靠攏一點,給我包圍給我歡呼,先把氣氛燥起來。暖暖場子,都給力點,熱情點,尖叫吧。”

溫涼聽了三少的話,不禁失笑,打心底覺得這三少是個人才,做的事情帶著濃濃的,獨特的個人魅力?!!

她這般想著,人已經走到了後花園,不遠處的一個搭設的舞台上,聚光燈凝聚著掃射在台上的人身上,舞台前邊已經聚集了很對人,幾乎今晚所有到來的客人都聚在了一起。

三少一身紅色的西裝,身姿清越且修長,模樣清俊美好,站在燈光中心,格外張揚,手中拿著麥克風,笑容明媚。

台下的人很給他麵子,隨著他熱場的話,爆發出很大的熱情,都在尖叫起哄,氣氛一度十分的熱烈。

不知名響起的舞曲鬧耳又莫名的好聽,人群更加躁動起來,溫涼站在人群外邊,看著這場景,簡直有些敬佩三少的熱場能力了。

也不知何時,顧寒時已站在其身後,一隻手攀上溫涼的腰身時,溫涼還有些顫抖的躲了一下,抓著顧寒時的手,嗔怪道:“我怕癢,你不要什麼都不說,就湊上來。”

男人剛靠近的時候,溫涼便知道是他,隻是身體的特質,就算是知道對方是誰,也免不了有自我的反應。

“多摸摸多抱抱就習慣了,現在你還怕,就是摸得不夠抱的不夠,我以後會努力的,寶寶,別生氣。”顧寒時另辟蹊徑,一切的辯白都是為了占便宜而生。

他表情真摯,語氣認真,若是忽視了他眸底深處的那一抹狡黠,倒真是很容易將人哄的一愣一愣的,不自覺就相信他的鬼話連篇。

不過,溫涼多了解顧寒時啊,所以她冷哼一聲,頗為無可奈何:“什麼歪理邪說從你嘴裏說出來,都像真的一樣,也算是很厲害了。”

溫涼怕癢,不過在有準備的時候不會太敏感,隻有在剛才那樣很突然的情況下,才會極其敏感。短暫的刺激之後,現在已經適應了,所以便不管顧寒時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一樣的手了,隨他去。

顧寒時被溫涼的話逗笑,他伸手揉了揉溫涼的發心,很是理直氣壯道:“寶寶怎麼能說這是歪理邪說呢,我說的可是真的。不信的話,我們親身實踐,親親密密一輩子,看看我說的是不是歪理邪說。”

溫涼的心被顧寒時口中吐出的那個‘一輩子’灼燙了一下,感受著身邊人的存在,不知怎的,神色幾不可聞的暗淡了刹那,嘴邊閃過一絲苦笑。

極快便恢複正常。

“少來。”溫涼側頭躲過顧寒時還想在她頭上作惡的手,朝不遠處熱鬧的舞台抬了抬下巴,問顧寒時:“那邊在幹嘛?三少突然穿的像個紅燈籠一樣,是要作甚?”

溫涼著實是好奇的很了,她不過去了一趟洗手間,錯開半個小時的時間,三少就換了身衣服,帶著所有人,從房子移到了這後花園。

彼時,三少正在台上眉飛色舞的說著話,驚喜,期待等詞彙不停的從他的口中蹦出來,就像是在密謀這什麼驚天大驚喜一般。

究竟是什麼事?想必在場的人都一樣的好奇吧。

“不知道,他隻說有好事,必須穿的喜慶點。”顧寒時隨著溫涼的指引,也看向了三少那邊,嘴裏淡淡道。

看著在舞台上激動興奮地就差上躥下跳的沈家三少,顧寒時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黑體加粗的詞彙:二貨。他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一副沒眼看的表情,移開了眼睛,視線落回到身邊的小嬌妻身上。

恰巧此時,三少在台上說了句逗趣的話,溫涼被逗笑了,綻開了一個開心明媚的笑容,似春暖花開,春風拂麵,美好無暇。

那笑闖進顧寒時的眼睛,以一種激烈的姿態衝撞進了他心裏,周遭的景色都歸於黑白,他的眼裏,隻有溫涼才是唯一的色彩。

他心動了,一顆心不安分的,從始至終,隻為一個人不斷的跳動,永遠炙熱永遠滾燙,隻為溫涼一人心動。

溫涼沒有注意到身邊人心中的澎湃,隻是笑的收不住地和顧寒時說:“三少怎麼這麼有趣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之前她隻覺得這沈家三少天之驕子,率性灑脫,頗為吊兒郎當,現在才有些見識到其身上那個閃閃發光的有趣的靈魂。

和有趣的人做朋友,真的會很讓人開心。

顧寒時雖然看到自家媳婦笑的見牙不見眼,心裏高興,柔軟的不像話。可聽到溫涼有些像是誇三少的語氣,他的心裏感受和體驗,就沒有那麼好了。

他一點也不隱藏自己的私欲和不爽,把放在溫涼腰上的手收的更緊,語氣波瀾不驚的點評著:“寶寶,你不能錯把二缺當有趣,不用誤會,他就是缺心眼,哪裏是有趣。”

溫涼笑容凝滯了一下,轉頭看向顧寒時,真情實感的替三少感到悲催。

交的都是什麼朋友啊。

“三少知道你對他有這麼高的評價嗎?”溫涼挑眉瞧著顧寒時刀削般線條完美的側臉,問的很是走心。

“自然是知道。”

顧寒時沒有一定猶豫,直言道。

溫涼暗暗感歎,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現在溫涼能對三少絲毫不留情麵的調侃她和顧寒時的事情,看的雲淡風輕了,一點也不計較了。

因為分明顧寒時說起三少來,也沒有留情麵的意思,大家彼此彼此,無需計較。

溫涼不再繼續和顧寒時討論顧寒時與三少之間的塑料兄弟情,目光又看向了舞台上,隻見台上一群妖魔鬼怪,在那裏群魔亂舞,她微微驚訝,想不到這群人竟挺放得開,玩的六。

不知何時,台上除了三少,又上去了幾個人,其中不缺兩張溫涼非常熟悉的麵孔,就是林霄和劉川,還有幾個麵生一些的,溫涼叫不出名字,但也見過。

他們幾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在舞台上排排站開,正在認真又似散漫的跳舞,不是隨意跳的,看他們跳的還算工整,也有各自的站位,舞蹈走位也有那麼點意思,應該是排練過的舞種吧?!!為了今天?!!

隻是……溫涼咽了咽口水,越看這舞她就越發覺得辣眼睛,此舞舞風非常陰柔,動作也非常的少女化,加上飛吻和手勢,還有wink等小動作,要多陰柔有的陰柔。

說難聽了,就是娘兮兮的,好像是在跳女孩子的舞。

一群老爺們,且在c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玩起來倒是不顧一點後果,難道真的不在意麵子問題嗎?

“不在意。”顧寒時冷冷清清的開口,說出短短三個字。

溫涼似是見鬼的轉頭看她,神色驚恐的模樣,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她還什麼都沒問啊,為什麼顧寒時就可以這樣準確的回答啊。

顧寒時高深莫測的笑,湛黑色的眸子深沉且神秘,悠悠道:“你猜。”

溫涼無語,也不在意顧寒時是怎麼猜出自己的心思了,直接問:“他們在幹嘛啊?為什麼跳這樣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