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或許那也是最後了。”梁義笙繼續說:“控製整個陶公館的時間太短了,大批的兵力根本是早就已經籌備好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在等待著您的一道命令。所以梁某認為,本次行刺的真凶根本就是死虛烏有。如果存在,也隻可能隻有一個人而已。”
“誰?”
“阪平由野,也就是您本人。”
梁義笙毫不顧忌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看到阪平由野臉上洋溢而起的一抹得意般的笑容。
“哈哈,好一番精確無誤的推理。”
阪平由野並不感覺到任何的驚訝,甚至略有讚許的凝視著梁義笙的臉並且輕輕拍起了手掌。梁義笙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阪平由野感覺到梁義笙的沉默,目光也從剛剛的讚許逐漸變得陰冷了下來。
“沒有了嗎?”
“沒有了。”
梁義笙回答。
阪平由野凝視著他,陰冷的目光不禁變得越發犀利了起來。
“梁課長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說完了?”阪平由野冷笑:“那梁課長可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知道。”
阪平由野臉上的冷笑消失,目光也變得再度陰沉了下來。他凝視著梁義笙的眼神透出淺淺般的殺意,然而從梁義笙的眼神中看到的卻始終都是那如同止水般的平靜。
“讓我不得不承認,梁課長還真的是沉得住氣啊。”
“為什麼沉不住呢?這件事情根本和我就沒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阪平由野忍不住心中壓抑的憤怒:“梁課長,也許你還並不了解你的身份已經在我的麵前徹底的透明並且暴露了吧?”
“暴露?為什麼要這樣說?”梁義笙故作姿態,忍不住一聲淺笑:“梁某自接任特高課課長以來,自認為恪盡職守。阪平長官所謂的暴露一說,恕梁某實在不曉得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曉得?哼哼,我看梁課長根本就是在裝糊塗吧?隻可惜現在的你隻不過是在做垂死般的掙紮罷了,因為你根本已經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阪平由野語氣冷酷:“我也不怕實話和梁課長說了,那就是製造這起事件的根本原因就是找個理由肅清整個東北哈爾濱的反日勢力。而你,就是其中最重要的我打算就此清除掉的人之一。”
“清除掉我?嗬嗬,阪平先生是在開玩笑吧?我不理解您為什麼要這樣做。您認為我是哈爾濱的反日分子?如果是這樣,那麼證據是……”
“無需證據,隻要我所懷疑的,就是我想要做的。”阪平由野目露凶光,臉上也浮現除了些許的瘋狂之色:“別忘了我‘瘋鼠’的代號,我要做什麼事情根本就無需其他。尤其是在找不到任何有力證據還麵對我懷疑的對象的時候,我隻需要一個合理下手的理由罷了。”
阪平由野這樣說著,也義無反顧的從自己的腰間直接拔出了配槍並且上膛以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住了梁義笙的頭。伴隨著他嘴角的上翹,一抹陰翳般的詭異冷笑也充滿自信的浮現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