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就跑出了將近兩三裏地,我累得倒在地上氣喘籲籲,文滾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被我甩在身後的寺廟,那原本嘈雜的聲音此時就像一隻蚊蟲在耳邊哼嚀一樣,若有若無!
“你怎麼會惹上那種東西?”滾滾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讓我很不適應。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是一臉懵逼,“那似乎是很早之前的事兒了,在我身上發生過一係列奇怪的東西,當時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找了一個神婆,沒想到竟然惹上了這種東西。”我用手掩著臉,語氣裏滿是沮喪,我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會永遠翻篇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在次發生到我的身上。
“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我問。
滾滾搖了搖頭,“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無比陰冷的氣息至少可以說明這絕對是一個百年厲鬼還要狠戾的角色。”
這話滾滾說的倒是沒一點兒毛病,當時我也是被這玩意兒給弄的死去活來。
冷靜下來之後,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這裏距離紅廟鄉已經很遠了,周圍是一片半腰高的玉米地,正值夏季蚊蟲出沒,玉米地裏時不時的發出悉悉嗦嗦的聲音。
要想順著大路回到紅廟鄉,就必須要經過剛才的土地廟,但是經過一係列的變故,我是不敢再冒險靠近哪個土地廟了,好在我這個人不是個路癡,至少記得胡廟鄉的具體方向往哪邊走,所以我決定走小路,準備從這苞米地裏趟過去,繞過哪個土地廟回來到紅廟鄉。
說來也怪我這個人多少也算是膽大的,畢竟經曆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就算是遇上泫大夫這樣的百年陰魂,我都沒有絲毫緊張的情緒。
可是現在感受著從土地廟方向吹來的涼風,我竟覺得這盛夏的夜晚也如此陰冷。
滾滾落在我的肩頭一言不發,滿臉愁容,看來剛才在此遇見的邪神,就連滾滾都覺得十分棘手。
我也不敢隨意的打擾他的思緒,隻好沿著頭腦中規劃的路線往前走,希望能夠早點回到紅廟鄉,睡上一覺緩解一下我現在疲憊的身心。
昨晚與女友是一片花生地,我這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大約20分鍾,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地裏有動靜,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此時的我猶如驚弓之鳥,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有杯弓蛇影之功。
眼看著不遠處的那些莊稼瘋狂的搖動,我急忙伏低身體,趴在地上,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亂動,我這一慌,忘記肩膀上還坐著正在發呆的滾滾,直接讓他摔了一個狗吃屎。
反應過來的滾滾,拍拍身上的塵土,張嘴就要罵娘,我趕緊捂住她的嘴,將她按在地上。
豎起耳朵仔細聽,從那片莊稼地裏傳過來的聲音,竟然頗有節奏,再仔細分辨,那聲音有兩種不同的聲色,似乎是一男一女。
一瞬間,我便知道了莊家地那邊到底在發生著什麼。
趴在地上的滾滾眼神跟我進行來回一兩百次的交流,我倆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神裏讀到了一些什麼淫穢的思想,於是乎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朝著那片光家裏有好的地方緩緩爬去,盡量不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