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扒皮的活我也幹過,但那時的我資金緊張,實屬迫不得已,現在的錢財對我來說無非是身外之物,更何況我也不缺錢。
於是我急忙問滾滾:“你幹嘛呢?扒人家戒指幹什麼,萬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隻會引火上身。”
滾滾,重新將那些玉米杆子扔在屍體的身上,對我說道:“瞧,把你丫給嚇的,平時的那股莽勁兒哪裏去了?”
“莽,莽個屁,你不知道那八臂三頭邪神到底有多恐怖,他要隻是一個普通的鬼也就算了,可偏偏他的心眼比誰都多,哪能不防著點兒嗎?”
“張口一個邪神,閉口一個邪神,你真當他是神了。”滾滾爬上我的肩頭,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滾滾這話裏有話,顯然已經對眼前的事情有了一些新的眉目,我急忙調轉語氣,“對呀,他雖然是邪神,但是在你麵前,不過隻是蝦兵蟹將罷了,奈何他以前整我整的實在是太慘,多少有些心理陰影,您可別在取笑我了。”
“這話倒還中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回到客棧之後再詳細給你說我一路思索的結果。”
說到客棧,我又想起了剛才阿霞殺人時的恐怖情形,在心裏對哪個客棧有了一些抵觸,可是這紅廟鄉也就這一間客棧,更何況裏麵還住有其他人,那恐怖的意味還算能強行壓在心頭。
在我和滾滾走小路回到紅廟鄉之後,已經是深更半夜,好在廟會的攤販比較多,偶爾還能遇上一兩個收攤子回家的,要不然我還真以為自己又回到陰曹地府了,周圍實在是安靜的可怕。
好在客棧裏麵的燈還在亮著,昏黃的火光不知為何在夜裏格外的滲人,不禁又讓我想到了阿霞殺人喝血的那一幕。
我忍著背後泛起的雞皮疙瘩,毅然走進了客棧,還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阿霞和店小二分別坐在櫃台的門邊兒,她依舊是一臉的愁容,似乎在為自己的女兒擔心,全然無法將它和剛才殺人喝血的怪物聯係到一起。
“呦,客官,您回來了,玩到這麼晚,怎麼樣廟會還算熱鬧?”本已經昏昏欲睡的店小二來看到我進門之後連忙起身招呼。
“還行吧,廟會挺熱鬧,畢竟是我第一次來這裏。”我隨便應付了一聲,轉身上了二樓。
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我和阿霞的眼神對接在了一起,她臉上的愁容忽然之間變為一種猙獰的笑,那種笑和她在殺,趴在他身上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我的心髒開始狂跳,急忙蹬噔噔三步並作兩步上樓,轉身將門的椽條卡上。
“你吃錯藥了?”滾滾望著一臉驚恐的我說道。
“你說我們看到阿霞殺人的時候,會不會她有所察覺?”我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壓了壓自己狂跳的心。
“怎麼可能?要是她當時有所察覺的話,怎麼肯輕易離去?”
我想想也是,那照這樣說,阿霞剛才對我的那個笑到底代表著什麼?
難道說,這阿霞該不會是想對我下手吧,我越想越驚恐,被鬼盯上倒還好說,要是被一個殺人魔盯上那可就,因為你學的那些術法對他們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在這時,我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咣咣咣的叩擊聲聲聲敲在我的心頭之上,直叫人心慌,我下意識的問了一聲:“這麼晚了,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