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發現那個正在疊被子的老頭不知何時已經站到青旅的門口。
此時的他雙眼無神,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幹屍一樣矗立在哪裏。
陳小勇拉了拉我的手說道:“叔,你不感覺那個老爺爺怪怪的嗎?”
我收回看著老頭的目光,隨口說了一句:“哪裏怪了?”
“你說他為什麼要讓一隻貓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陳小勇說的話讓我的心髒再一次開始狂跳不止,“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哪裏來的貓?”
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那不就在他的肩膀上嗎?陳小勇指了一指。”
忽然間我感覺自己左眼的灼燒感,和右眼的空洞感又開始出現,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地上,經過這些眼淚的清洗,我感覺兩隻眼睛看到的東西更加清晰了。
在不遠處的那個老頭身上,一隻通體黝黑的黑貓,就像是的一尊雕像一樣,閉著眼睛穩穩的坐在他的肩頭。
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隻貓比脖子裏的疤痕,那是的針線縫合的留下的印記。
那隻貓的頭顱雖然何普通的貓一般無二,但是我總感覺這隻貓在笑,一直閉著眼睛笑的貓。
它好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慢慢悠悠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後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金色的豎瞳就像是梁冰利劍一樣,直穿我的心髒。
餓鬼,這隻貓是餓鬼的化身,著金色的豎瞳我再熟悉不過,因為他就是餓鬼的標誌。
難道說我已經暴露在蚩尤的眼皮子底下了嗎?
我就這麼和那隻貓對視著。
“叔,你咋啦,走不走了。”身邊陳小勇的聲音猛然將我驚醒,我的腦子突然一陣的恍惚,那個老頭和黑貓已經消失在門口。
“你剛有沒有看到那個黑貓在笑啊。”我問身邊的小勇。
“什麼黑貓啊。”他好像不是很理解我說的話。
“就是剛才你看見的那個黑貓,你說坐在那個老爺爺肩膀上的那個。”
“叔,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啊,我沒有說過這種話啊。”陳小勇眨巴著眼睛解釋。
“剛才你明明……算了……”我說了一半,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要是剛才我遇見的真是餓鬼的話,這些奇怪也不足為奇,我現在唯一重要的是,就是要趕緊去找慧忌,看能不能的找回來汶鯨島後來的記憶。
要是剛才的那隻黑貓真的是餓鬼的話,那就說明我的行蹤很有可能已經在餓鬼的監視之下,而這些也很有可能是蚩尤提前蘇醒前兆,造成蚩尤提前蘇醒的因素,很有可能的與我忘記的那段記憶有關。
我在陳小勇的帶領下來到鎮上的汽車站,準備乘車去福州坐火車,這樣能將路上的時間壓縮到最短。
在冥冥中,我感覺到時間的巨輪正被一個無形的巨手推動著前進,暴風雨的時間很快便將到來,而且比以往都將更加強烈。
拿著剛剛買好的車票,我坐在簡陋的小巴上呆呆的王者窗外的人群。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微秒的表情,或高興或憂愁,但是唯一在他們臉上看不進的就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