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所在的地方非常隱蔽,就好像是這大城市裏麵的孤島,周圍高高的樓房將一個超級大的宅院圍在裏邊兒,宛如一個防守森嚴的碉堡。
我乘坐著程靜的汽車拐過一個彎兒,瞬間有了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一個巨大的程府,在黑色的牌匾上,金光閃閃。
門口的柱子雕梁畫棟,宛如古時皇宮一般莊嚴肅穆,看來這程家的勢力還真不一般呢。
你想想能在這個時代還保留著這種封建殘留,沒有鋼筋般的鐵腕兒怎麼能行?
轎車從後門駛進大院兒內,裏麵一樁樁的瓦房,琉璃碧瓦。門口也早已經安排好下人接應。
程靜剛一下車,一個下人畢恭畢敬的招呼:“大小姐回來啦。”
這模樣還真有點兒古代地主老財的意思。
從程靜默然接受來看,這個稱呼也不是開玩笑,估計平時他們就是這樣喊的。
對於我這種接受了21世紀人人平等教育的人來說,我還真感覺這種東西屬於封建殘留。
“王東,你跟我來,我帶你見一個人,那個小孩的話,華叔,你就帶他先去吃點東西吧。”程靜說道。
我跟著程靜來到一個非常寬敞廣場麵前,與其說這是一個廣場,我更覺得它像是一個法壇。
地上的地磚都刻著非常多的符文銘文,你周圍的八個大旗,掛著八種不同符腳的敕令符,從各種主事符神的名字來看,這八種不同的敕令符應該是用的八仙。
這種符法在一般的道術裏可不算是太常用,反過來也就是說,能用這種符法的都不是一般人。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你不是廢話嗎?我帶你來,當然是要交給你重要的事兒,等下你就知道了。”
曾經的含糊其辭讓我有點兒不舒服,我感覺什麼事兒被瞞著,總歸不太穩妥。
當然了,這也可能是我這些時間以來,提心吊膽過日子,留下來的後遺症,用一句科學點兒的詞彙來說,應該是被迫害妄想症。
在法壇中間的石階上,坐著一個老人,白眉白須,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不過跟玄虛道長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味道,他可是我見過最像仙人的一個人。
“王東,老朽可恭候你多時了。”我剛走進法壇邊緣那老人便聽到我的腳步聲,張口便喊出了我的名字,的確讓我有些驚訝。
你可千萬不要認為隨隨便便能喊出別人的名字,隻是一些小兒科的把戲,我們不說那些路邊的算命先生,那些給你玩的是心理,他們一般通過一些旁敲側擊和一些路人甲的事兒托兒才知道你的名字。
如果你真的想要通過術法來知道一個人的名字,用的最多的應該就是周易。
因為人們在起名的時候往往非常考究,一般都會將你的生辰八字和名字聯係起來,然後在通過相麵才能得出,這可不是一個簡單活,一般都需要成年累月的曆練和實踐才行。
“敢問這位老先生怎麼稱呼?”
“這就是我給你說的老祖,我爺爺的爺爺。”程靜在一旁說道。
那老爺子哈哈笑了兩聲,慢慢的轉過身來,“小靜啊,我說了多少遍了,別叫我老祖,太顯老。我叫程滁。”
“那我到底該怎麼稱呼您呢?”我尷尬的笑了笑。
“王兄弟就不要再謙虛了,如果真按照時間來算,咱們兩人應該算是同一個年代的人。”程滁笑著說道:“所以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呼吧!”
“這不太好吧。”我有些誠惶誠恐。
“沒什麼不好的。”程滁說道,這下程靜可不樂意了,大聲的抗議到:“老祖,我不同意,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比我高了好幾輪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