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帶著笑,領著秦盞進了珠寶店,用他的錢刷了一對八十萬黑白手表,他啊的一聲,嘴上說著沒想到,而眸裏卻綴著光:“可是我挺喜歡這對的,一塊給你一塊我留,你裝好了,哪天我想換的時候你就送過來。”
祁言帶著笑,領著秦盞進了漢堡店,一口氣十杯可樂,他喝一杯,其他都要秦盞喝。
秦盞捂著肚子從衛生間出來,他為表歉意,送他一塊獨家秘製肉量超多沒有麵包的漢堡。
秦盞看著紙上包的那一疊肉塊,感覺胃都在翻騰。
吃的時候,他悲慘的祈禱,希望祁言盡量把吃漢堡隻吃麵包的習慣改掉。
祁言仿佛看穿他的內心活動,清了清嗓子。
“作為藝人,要時刻維持身材,你今天吃超標了,晚上五百個俯臥撐,記得做完。”
對於秦盞來說,五百個俯臥撐不算什麼,他隻是想了想,又猶豫了下,才遲疑地開口:“可是你把所有的奶油都吃掉了。”
祁言一口氣梗在喉嚨裏。
咽下去。
“今天漢堡店的奶油用完了,沒有奶油。”他萬分嚴肅地解釋。
“哦。”秦盞垂下眸子,打算對肉塊裏的白色奶油視而不見。
好不容易吃完了漢堡,他捂著慘兮兮的胃白著臉跟在祁言的身側。
靜靜走了一段路,秦盞問:“待會兒要去哪裏?”
祁言蹙起眉頭:“跟著就是了。”
於是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路經遊樂園,秦盞眼尖,就看到了祁言眸裏閃了閃,以為他想進去,便捂著肚子要拐,祁言卻徑直地走了。
他疑惑地上前:“不去遊樂園嗎?”
祁言皺起眉頭:“跟著就是了。”
“祁言?”秦盞鼓起勇氣走上前,目光觸及他如鑄側顏,陡然生出莫大的勇氣:“接下來要去哪裏?”
祁言這才停下腳步,擰著眉頭偏過去:“你胃消化完了?”
他忽然一滯,眸光閃了閃,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心髒像被一團團的棉花塞住了,暖暖的發脹。不過就是一句話,輕巧的六個字,還狹裹著不耐煩的語氣,在他聽來卻像是破冰前的信號,叫他隱隱的激動起來。
祁言麵上還裝著不耐煩,心卻悄悄地軟下來,耳根熱了熱,手心暗暗地掐了下。
不論如何,就算是知道他帶著其他的目的接近自己,祁言還是不能完全得狠下心,總是莫名其妙就敗在秦盞如那時無助清澈的眸光裏。
他同自己生氣,登時就不管秦盞,獨自往前走。
秦盞臉上帶了笑,察覺有些許可以破冰的機會,連忙跟上去。
“我的胃好了些。”
“關我屁事。”
“漢堡也很好吃。”
“關我屁事。”
“可樂也很解渴。”
“關我屁事。”
“手表也很好看。”
祁言頓住腳步,雙手抄兜,一臉不耐煩地轉過身。
秦盞措不及防,堪堪刹住了腳步。
“既然你這麼感謝我……”祁言話講的風輕雲淡,墨色的眸子看著緘默的秦盞,微微抬起下巴,“那我找你討點好處,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