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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內。
秦盞獨自站在白板間隔的狹小空間裏。
他剛衝過澡,頭發濕漉漉地垂下,水珠順著發濕噠噠地落到地上。
周圍是大片的幕布遮擋,四周擺著黑色的攝像機頭,調整好了角度固定。
祁言和一名攝影師站在幕布外的桌前,看著電腦裏的影像,上麵各個角度清晰細致地照出秦盞此刻的容態。
他側身而站,微微抬頭,流暢的下巴弧度與肩身如畫般,襯衫被扯開一半,半邊還完整,另外半邊卻皺得不忍直視。
鎖骨亭亭勻長,深溝好像能裝下一個雞蛋,要露不露的肌肉塊格外吸睛。
袖口卸下,遮住半張手掌,褲子是灰色的鬆緊褲,好像一拉就能扯下來。
周圍氤氳著禁欲的氣息,看得年輕貌美的男攝像師都忍不住咽口水。
咽著咽著,祁言一個白眼剜過去,氣壓驟然低凝。
男攝像師受了他這一眼,登即委屈巴巴:“我說祁大佬,你好不容易帶個極品過來,還不允許我欣賞了?”
“你這是在欣賞嗎?”祁言反問。
男攝像師心虛地點點頭:“外加一點點的探究?”
他假意作嫌棄狀:“大佬,你也知道,我要不是無法分身來拍自己這美妙的胴體,也不會央你過來。你又不自己上陣,叫了這麼個門外漢進來,我調整角度都不好調,要不是他長的好,我分分鍾叫他出去了……”
他咧咧唇,討好地湊近:“祁大佬,我這不是缺個適合的男模嗎?你不如把他給我,我保證對他不會有任何的臆想。最多……就……培養培養感情?”
下一秒,栗子爆頭。
半晌,男攝像師哭著一張臉拍完照片,逃也似地就自動滾出去。
哢噠一聲後,周圍又落了一片的寧靜。
秦盞微微動了動身子,隻覺得渾身一陣酸痛。
原來祁言平時都會來做模特的嗎?模特原來都是這麼的辛苦的。
他腦補著這些年祁言一路走過來的心酸坎坷,而那時候自己卻是在談判桌上簽合同,亦或者在武館裏麵鍛煉,再怎麼辛苦,都沒有他身無分文,連飯都吃不飽的辛苦。
他仔細聆聽著外麵的動靜,卻沒有聽到熟悉的快門聲,正想著應該是結束了,正要抻下腰,倏然一個聲音道:“別動。”
秦盞動作頓時頓住。
緊接著,祁言撩開幕布走進來。
狹小的空間裏是秦盞剛剛沐浴過,用的那一款海鹽味的沐浴露,淡淡帶著海水鹹味的氣息漫上鼻尖。
祁言緩緩走過去,眸底的恣睢邪肆淡淡地勾著他。
秦盞喉嚨滾了滾,眸中漸漸映出他的麵容。
“還有一張。”
話畢,祁言忽然抬手一扯,露出他精壯緊實的胸膛,上麵還有些許被曬紅的印記,水珠已然蒸發掉,但還有點濕意。
剛剛攝像師礙於祁言的存在,不敢太露骨地拍,而祁言卻知道,他哪裏最為撩人視線。
而拍下這照片,作為日後秦盞恢複真麵目的報複,也算是一個王牌。
但他沒想到的是。
秦盞站的太久,腿上早已泛麻,被他這麼一拉,整個人都失去了掌控。
電光火石之間,他扯住祁言的領口。
腳步迅速後退,直到後背抵住沁涼的牆壁。
兩人驀的睜大了眸子,鼻息交融間,哢噠一聲,在逼仄的空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