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響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將兩人薄唇相觸的片刻定格。
一人是高高在上的神帝,一人是清雅如蓮的小仙。
攝像師腦中靈光一閃,將這次的主題輕易決定。
他挑眉看了下手裏的相機,似笑非笑地勾唇:“啊呀,抱歉,忘記關聲音了。”
他語氣帶著戲謔,瞬間將凝固的空氣打破。
祁言臉黑了黑,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皺著眉頭起來。
“宋璟然!”
“在呢!”宋璟然嬉皮笑臉地湊上去,將相機裏的圖片給他掃了一眼,先發製人。
“祁大,幸好我臨時想回來拿相機,不然我都拍不到這麼好的照片!雖然我打擾到你們了,但祁大我還是很高興的!”
他捂住頭部,笑得沒皮沒臉:“求輕殺!”
祁言一隻手整理衣服,騰出右手朝他攤開,臉色肅然:“給我!”
他的手上因為剛剛的撞擊,隱隱有擦破皮,繃帶早已經破開,殷殷的血跡透上白紗。
宋璟然舌頭抵住上顎,迅速後退了一步,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勾起笑又連忙斂下去,斜眼用餘光掃,還在茫然的秦盞。
“我又想到一個點子了,秦盞先生,能不能請你舔一下祁大的傷口?”
秦盞正從地上爬起來。
剛剛的撞擊讓他大腦空白一片,而隱隱之中,本來預料的後腦疼痛卻遲遲沒有感覺,他正疑惑著好像有什麼阻隔了牆壁和他,就聽到宋璟然的這番話。
他眸子一緊,想到什麼,急忙地衝上前。
祁言聞言心裏一梗,暴躁地去搶宋璟然的相機,而手在半空中陡然被人截住。
秦盞抓住他的手掌,修長的手指相貼,溫熱覆上,指尖微微泛麻。
果然,剛剛那什麼的時候,就是祁言用手托住了他的後腦,才讓他沒那麼疼!
秦盞眼中氤氳起了一層的薄霧。
他小心翼翼地撥開祁言手上粘了血的紗布,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正在被兩隻老虎圍觀。
一人顛著手裏的相機,用眼神和祁言打招呼,時而挑挑眉頭,時而眨眨眼睛,時而又做出請求的動作,時而又作手刀抹脖子。
祁言白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秦盞的發頂,隱隱的,有種想要欺負他的衝動。
宋璟然將相機調好,和祁言示意。
祁言右腮幫子動了動,眨眨眼睛垂下頭。
宋璟然得意地勾笑,吹了個意味深長的口哨擺好姿勢。
祁言扯扯唇角,啞聲:“你又害我受傷了……”
秦盞悶“嗯”了一聲,隱忍地低著頭檢查他的手上。
擦破的地方正是起白泡的地方,此刻灼熱和疼痛交織,簡直是迷一般的“酸爽”。
豆大的血珠在他的掌邊冒了出來,秦盞下意識地吹了下,突然的溫熱讓祁言不自覺眉頭一緊,聲音更啞了一個度。
“所以,你幫我舔一舔。”
簡直禽獸!
宋璟然捂住口忍住笑音,在心中舉起大旗。
快,上他娘的!
不對,矜持。
快同日。
媽的刺激!
秦盞愕然,不明所以地抬頭,耳中嗡嗡的,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