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話居然是祁言發出來的?
要他做這麼色氣的動作?
秦盞不自然地咽咽嗓子,重複:“舔?”
祁言挑眉,眸中詭譎:“怎麼?不願意?”
隨後半闔下眸子,聲音帶了一絲小委屈:“都害我受傷了……”
秦盞心一軟,連忙低下頭:“好。”
他拉了下祁言的手指,緩緩地將臉湊到手心,濕熱的呼吸噴灑著,裹住受傷的地方,讓祁言有一刻的失神。
緊接著,舌頭抵住,往上一勾。
像千萬股電流迅速從傷口處竄進體內,三中不同的感覺胡亂,交織分開,又再度交織在一起。
祁言眉頭緊了下,又緩緩地舒展,連呼吸都不自然地加粗。
有點刺激。
舔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祁言心裏甚至都產生想拉住他討論一下下次約個時間,好好探討一下“劇本”,後背好像出現了惡魔的羽翼,想要做些什麼禽獸的行徑。
秦盞迅速將血珠舔入口中。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漫延,他微微抬頭,確認祁言的手掌不再出血,才鬆了一口氣。
濕熱收離,祁言眸光眩亂中又找回了一絲理智,他目光落在秦盞柔軟還帶著一些濕意的發頂,耳根熱了熱,不自然地別過臉。
“接下來……”
“回家吧。”
秦盞剩下的話卡在喉嚨,有些茫然地將後麵上藥吧,三個字咽下去。
祁言斂下不自然的緋紅,急忙甩了下手掌,快步走出去,還暗暗地蜷了下手指,往前帶了帶,想要握住,又覺得尷尬,急忙放下去。
秦盞衣服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祁言又走的急,他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裏。
宋璟然發揮他暖男的氣質,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全新的襯衫給他。
“之前給祁大備的,給你穿可能有點大,但也差不多。”
他語氣自然了許多,刻意留了些距離。秦盞朝他微微點頭,忙換上衣服。
而宋璟然錯過臉去,道:“衣服直接還給祁大就行。”
秦盞淡然一笑:“謝謝你,宋先生。”
他牽了牽唇,而心中淒涼地歎一聲。
這麼好的瓜娃子,就這麼要被祁言那個混蛋嫖了?
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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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走到門口,又停下來等他。
沒多久,就看到秦盞穿了一身全新的襯衫跑過來,手肘還披著一件已經滿是皺褶的衣服。
他半闔起眸,平複下剛剛躁動的內心,又恢複了之前的淡然冷峻,轉身走了出去。
秦盞擔心著他手上的傷勢,緊張地問:“要不要再去醫院看一下?”
“白泡破了沒事吧?”
“還出血了,不然回去重新包紮一下吧?”
祁言看著自己手上那米米點大的傷口,挑了下眉頭。
不過是因為燙傷加上剛剛的撞擊,才讓他一時之間疼了起來,而時間過了這麼久,他早就不疼了好嗎?!
“沒事。”他酷酷地往前走,秦盞像個小跟班地跟在後麵。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可能也是什麼該死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實際上是秦盞以為他喜歡而絞盡腦汁憋出來)的話癆人設,叫祁言心中一陣窩火。
比起現在,他更喜歡以前那個動不動就臉紅動不動就結巴的秦盞,而不是現在被顧子聿汙染話比煮飯阿姨還多的嘮叨秦。
想到顧子聿,祁言眸光閃了閃。
自從秦盞遇見了他,倒是變化了很多……
祁言心中莫名起了敵意,連帶著隱隱的酸味溢上舌尖。
他抵了抵上顎,停在車前。
秦盞頓住腳步,眸光落到車上,心又疼了下,連忙上前。
“我們可以坐出租,或者是其他什麼,這個車子我到時候叫人來開回去就行,或者你想要怎麼安排,你告……”
話還沒說完,天旋地轉,剩下的話和驚慌被堵在了唇邊,他再度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