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周的忙碌,秦盞和祁言再沒有任何的交流。
除了對戲時候冰冷凝滯的氣氛,夏音隻能用一個詞彙概括他們目前的情況。
冷戰。
往昔的時候,祁言雖然一副肅然淡淡的模樣,但周圍的氣場卻並沒有如現在這麼生人勿近過。
顧子聿買了飲料回來,她伸手接過橙子水,從容地將吸管插進去咬住,用舌頭一邊抵著吸管,一邊含糊道。
“從兩人回來,對戲的時間都急劇縮減,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祁大就自己進休息室去吃了,剛剛秦盞看了他32次,而祁言連一次都沒給過。”
顧子聿唇角抽了抽,拉開了易拉罐。
騰的,裏麵的水汽溢散出來,帶著他的話一同冒出。
“兩人這是怎麼了?我聽說祁言受傷了,秦盞帶他去醫院,折騰了好半天才回來,然後回來就這個樣子了?”
他眯著眸子任由思緒翻飛,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
“難道秦盞和他告白了?”
夏音倏地身子往前傾了下,吸管堵到嗓子眼,嗆得她連連咳嗽。
“這……這麼快?”
顧子聿喝了一口可樂,隨意地用著牙齒咬著易拉罐的邊緣。
“說不準,我總感覺這兩個人認識,不是單純的迷弟。”
“附議。”夏音點點頭,重新將吸管咬住,靜默了一會兒,又道:“但我感覺……應該不是吧?可能是有其他什麼理由。顧子聿,你不是說你能包追的嗎?快上去給他出出主意。”
顧子聿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悻悻地碰了下鼻子:“這個吧……現在不是時機,要秦盞肯說出來發生了什麼才行。”
兩人對視一眼,顧子聿朝她使眼色:“你女孩子心比較細,你去。”
夏音:“你會撩漢我不會,還是你去。”
“你已經是大孩子了,應該學會撩漢了,這就當對你的鍛煉,以後總會有好……”
話還沒說完,夏音把一旁的台本撿起來,顧子聿立馬閉嘴,撓了下臉頰,“啊”的一聲極其做作,“我忘記了我還有個約呢!我先走了,他的事情就放到下午再說吧。”
顧子聿逃的比兔子還快,夏音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鄙視的表情,爾後才將目光收回來。
但等他再看向片場的時候,秦盞已經不在裏麵了。
夏音疑惑地拉住一個場工,才得知是秦盞的戲服被人刮破了,劇組裏大部分的人都不太想幫他,他就獨自去找戲服組。
她眯了下眸子,臉上立馬冷了下來,一口氣將飲料喝完,反手一扔,準確地掉進了垃圾桶裏。
戲服組在三樓。
劇組有嚴格的規定,因為這些戲服都是黑城合作的廠子裏,一針一線縫出來,而且人數眾多的緣故,每個演員都隻有兩套。
因而每個演員都要盡量維護好自己的戲服,不準隨意踐踏割損,而一向都是一個演員備一套,另外一套由戲服組保管。
秦盞想著自己剛才打開櫃子的時候,裏麵被割的一條一條,如同拖把般的戲服,心裏倒是沒多少情緒,隻是平生了許多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