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做好了被訓的準備,可等他到了戲服組,負責人卻很不耐煩的告訴他:“這幾天要來一批衣服,我們這幾天把之前的衣服都整理了先放到地下室去了,你自己去那裏麵找。”
戲即將開拍,秦盞顧不得問他為什麼衣服要放到地下室裏,便乘著電梯下樓。
電梯門漸漸闔上,沒多時,就緩緩打開。
他一路走到地下室,用微弱的手機亮光去識別上麵的字樣,卻愣是沒有看見任何牌子上有掛著戲服等的字體。
秦盞猜想是遇到報複,但目光一掃,卻真的看到了一間上麵有帶著服裝的字。
他急忙跑過去,一把拉開了門。
牆壁上有開關,他摸索著打開燈,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後頸倏然吃痛,眼前瞬間黑幕。
他喉間溢出一聲痛呼,緊接著就倒在了地上。
……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冰涼逐漸漫進四肢,他一個激靈醒過來,騰身坐起,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一片疼痛。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的黑暗。
秦盞抬手在眼前晃了一下,確定不是自己的問題,按住後頸起身,摸索著往前走去。
他另一隻手去掏手機,卻什麼都沒有摸到,想來是被人帶走了。
秦盞咬咬牙,繼續往前走。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應該已經錯過了開拍的時間。
陸導最討厭的就是不守時的人,那個人把自己關在這裏,又不敢對自己做什麼,應該隻是為了達到讓陸導討厭他的目的。
把戲服割破,冒充或者是和那個負責人同謀將自己騙到地下室,再用假的字牌吸引自己進去,趁不備一擊擊昏,最後鎖門。
秦盞推了推門,深吸了一口氣。
鼻息間滿是灰塵的氣息,剛剛摸到的架子上也什麼都沒有,應該是被廢棄了的屋子。
在祁言冷戰之後,劇組就開始有意無意地為難秦盞。
先是故意將他的飯打翻,潑水,孤立,又將他的戲服劃破,為現在這個事情做鋪墊。
他勾了勾唇,心態仍然平靜。
唯一讓他有情緒波動的,隻有祁言的冷戰。
不由自主地,秦盞抬手抵了下沁涼的薄唇,想起那天的情景來。
祁言忍無可忍他的嚼舌,下意識地用唇堵住了他的話頭。
秦盞驀的睜大了眸子,難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感覺到身下的人不再動彈,祁言才緩緩地退開了些位置,心裏像塌了一小塊,耳根熱了熱,可顧及著自己的麵子,臉上卻裝的毫不在意:“你再吵,我就不止這麼對你。”
他的語氣實在太過雲淡風輕,好像這樣的行為在他眼裏不值一提。
秦盞本能的欣喜在那一刻如墜冰窟,眸光跳簇了一下,迅速湮滅。
“那……你想做什麼?”他咬緊了牙關,不過是六個字,卻說得格外費力。
他心中還帶著一絲的希望,艱難地搖晃著卻還是堅強地佇立,遲疑地試探:“你……是gay吧?”
祁言身影一頓,這種身份被他突然這麼大剌剌地說出來,祁言眸光迅速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頓了下,好像負氣般,他欺近秦盞,手順著他的肩頭一路到了小腹,眸子深了些,聲音帶著蠱惑般的意味:“那你猜……我是不是?以及……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