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欲言又止,連解釋都顯得有頭無尾的態度,反而讓祁言剛剛的怒火涼了些。
興許是在一起了,不想和他提,又興許是曖昧著,所以顧子聿在用這個東西試探他?
亦或者,他來到黑城,就是靠著這個才認識了顧子聿?
祁言也知道他這想的沒理由,但卻忍不住地亂想。
顧子聿是什麼人?五年前的新人王,當初佼佼太子的存在,其他人不知道,連祁言也是一步步爬到現在的位置,有了權限,才得知顧子聿現在的身份,依然還是太子。
這樣的人會讓秦盞無意中遇到,再無意中撿到黑城?
他越想著,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一時之間酸透了四肢百骸,而笑意堪堪地掛在唇角,冷聲:“你可以出去了。”
秦盞驟然頓住,驚詫地睜大了眸子。
“祁,祁言……”
“我記得你想和我一起參加粉絲會?”祁言避開他的眸子,偏頭算了下時間,還有三天,而後天戲就要殺青了。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出道,一舉成名。
他疲憊地闔起眸子,又緩緩睜開。
秦盞慌了,他急忙道:“我……你聽我解釋!”
“到時候打扮的好一點,不要駁我的麵子。”祁言聲音溫和淡淡,和平時的聲音並無二樣,而在秦盞聽來,卻是將這幾天的努力一次性完結的昭告。
“祁言!”
“你先出去吧,後麵兩天的戲比較多,注意休息。”
祁言活動了下手腕,深吸了一口氣:“還有,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我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東西是我拆的,抱歉。”
什麼報複,什麼奪取,現在祁言滿心隻想著一句話。
去他媽的。
他不想再玩這些遊戲了,反正不過是早就脫離了祁家,現在又有什麼關係?自己什麼都擁有了,還需要去找回什麼?
為什麼要和秦盞再見麵,非要勾起自己的往事,非要給他機會再讓自己狠狠打自己臉?
他做他的祁家長子,自己做自己的一線明星,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牽扯在一起?
就踏馬因為喜歡?
喜歡是個什麼東西?
演了這麼多年的戲,還看不清別人是不是在演嗎?還掩蓋不住自己的真實嗎?
祁言奮力壓製著內心的氣憤煎熬,一麵聽著秦盞的聲音在耳畔聒噪,卻一個字都聽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聽進去了什麼,耳朵像隔了塊紗布,什麼都聽不清。
秦盞想要上來,他反手將水杯砸到了地上。
啪……
一切終於都安靜了下來。
肺部好像灼燒一般,連呼吸都極其費力。
祁言眸底浮起讓人毛骨悚然的寒芒:“希望你這次之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做回你的總裁,享受你的生活。”
“否則,下次再見麵,我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
一股寒意從足底竄上了頭頂,手指微微泛麻。
秦盞終於忍不住,問他:“你就這麼厭惡我?要怎麼樣你才會聽我一次?”
祁言哂笑,眸中添了幾分恣睢邪肆:“除非,你站在比我還高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