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為了祁言,他便無法拒絕。
而當家人拿出合約,要他發誓,直到當家人告訴祁言讓他恢複身份之前,秦盞不得讓祁言知道真相。
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興許和祁言再也回不到過去。
那之後的兩年,秦盞一直在努力學習,盡量地讓自己融進祁言的生活中,盡量地對祁言好,他說什麼都去服從,來讓自己心中的愧疚減少一分。
17那年,當家人為了讓秦盞盡快掌握公司,先是告知媒體秦盞是祁家的私生子,又宣布他是祁氏集團的接班人,在祁言的步步緊逼中,狠心通知他,以後不得用祁家長子的身份。
他憤怒離家,之後再無音訊。
而這些年,祁家努力查著當年的事情但也沒有絲毫的頭緒,不僅是凶手毫無發現,當家人所猜測的什麼證據也都沒能找到。
扁圓的月亮掛在枝頭,光線淌落下來,空中時有飛蟲蹁躚飛過,由遠及近,由模糊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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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便是粉絲見麵會。
在黑城捂了許久的顧子聿一大清早就溜了出去,將幫忙的事情全都丟給了夏音。
秦盞隨著到了化妝室,便見到祁言已經在裏麵,似乎都做好了,正在閉目養神。
兩人見麵,分外尷尬。
夏音想著這件事情是因顧子聿而起,糾結著要不要幫忙解釋,就見祁言手裏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他接起電話朝門口走來,依然看都不看秦盞一眼。
她急忙拉著秦盞坐到位置上,叫化妝師過來並挑了今日要穿搭的衣服。
“見麵會上基本都是祁言的粉絲,所以我們特地叫了幾個工作人員裝成你的在裏麵,他們會問你問題你簡單回答一下就好。”
夏音舌頭抵著上顎,替他把額前的劉海順到旁邊去:“要是他們問起沈箋那個事情,你就不要湊熱鬧了,不然你說什麼都是錯的。盡量自然,別太緊張,實在不會你就當演戲,演著演著就過去了。”
秦盞點點頭,表示記住。
“對了,和上回顧子聿說的一樣,要是他們送吃的喝的也不要去碰,接下來交給工作人員處理,要是遇到問題就麻煩了。”
秦盞的臉色凝重了些,薄唇動了動,遲疑地問:“之前祁言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嗎?”
夏音手上動作一頓,似乎是在回想,沒一會兒,小臉就微微皺了起來。
“有倒是有,不過都是祁大欺負別人。”
夏音眸光飄忽著閃了閃,盯著門口看了眼,便湊到秦盞耳邊小聲說:“當初有個小迷妹一上來就脫衣服,說要給祁大生寶寶,祁大隻是皺了下眉頭,說。”
她清了清嗓子,學祁言當初的表情:“我暈機,不喜歡飛機場。”
“第二次來的是之前那個迷妹的哥哥,之前裝成殘疾人士混進來,一到祁言麵前立馬精神起來,一棍子就打在了祁言麵前的桌子上。”
“結果沒三秒,被祁言打趴下,哭著喊姥姥。”
“第三次是迷妹的爸爸,一老爺子,估計是老來得女兒,寶貝的不得了,上來直接就躺地上了,哭著說祁言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