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酒氣,明明沒有喝酒,卻像醉了般,臉上微微有些紅潤,菱唇翕動,又補充:“希望你能和他相處的好一些。”
夏音實在很少會表現出這個模樣,秦盞也不由自主地凝重起來。
小孩子會喜歡上的理由大多都很純粹,所以僅僅是因為秦盞顯露的那麼一招,好像也沒有什麼稀奇。
莫名背負起被人喜歡的重量的秦盞有些緊張,被網上那麼多人喊老公都沒有感覺,隻是因為她們都相隔著一個屏幕,這個喜歡大多都虛無縹緲不可信。
但身邊確實有個人顯露出對他的喜歡了,這個感覺就實在不同,這種崇拜的喜歡切切實實的,就在不久之前還挽著自己的手臂,是個撒嬌的孩子。
秦盞點點頭,有些酒精的作用,讓他心中所有的感知都無限地放大了起來。
“我會做好引導的作用的。”
夏音嗤的一聲笑起來,哭笑不得地拍拍秦盞的肩膀:“他都是多大的孩子了?引導的事情不需要你做,你做他也不一定會去學。你要是覺得有壓力,就盡量地規束自己!”
她促狹地欺近,唇角帶著揶揄的笑:“不過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性向是你自己的,可別把人家祖國的花朵給摧殘了哈!”
秦盞臉紅紅,又熱了熱,話到了嘴邊想反駁,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念頭,一股腦就點了下去。
夏音頓時樂不可支,用手肘捅了下他的腰肢:“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
秦盞赧然地別開臉,湊巧看見一輛出租車駛來,忙招著讓夏音坐了進去,前後拍了車牌照片存下來。
“你大抵是醉了,回到住處的時候記得發消息,今天的事情都忘掉。”
夏音抿下唇,努力克製著笑意,唇角努力壓下去又上揚,來回試了幾次,隻好朝他招招手道了再見。
終於人都散了,路上幾近無人,他轉過身朝著來時的路走著,隨著清風吹散酒意。
大約走到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老爺子就來了電話。
秦盞料到他和祁言說了那一通的電話,晚上定會失眠起來喝茶,喝著喝著氣不平,就又要打電話來找他。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秦盞故意散步回去,隻希望這通電話不要帶到燭伊苑去。
幸好的是,他的確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
秦盞清了清嗓子,接通。
“你出去也有快兩個月了,什麼時候能把祁言帶回來?”
他躊躇了下:“祁言他暫時挺喜歡現在的生活的,而且他現在很紅,要他從第一線回到家裏,成功的幾率很低……”
“所以也不是沒有?”電話裏的語氣很沉穩,完全沒有之前幾次被惹急了的衝動憤憤。
秦盞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握著手機緊了緊:“是……”
“秦盞,你來祁家也已經十多年了,祁家對你也不薄,也讓你接手公司也教你防身,這些年他們騷擾你暗地裏害你,我們也都知道,我這邊也在一直著手調查,很快就好。”
“等這個事情結束之後,你想要什麼東西,隻要我能辦到的,我就給。但是目前的困難,你應該能幫我辦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