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別!”時巒掛了電話,連忙按住他,“你現在最好還是多休息,秦盞那邊沒什麼問題,而且現在估計還在休息,他要醒過來,我去告訴他。”
祁言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困的不行,便同意地點點頭,重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
時巒在旁邊等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呼吸變得均勻綿長,才緩緩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等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後,祁言緩緩睜開眼睛,摸到了自己別在褲腰上的一顆子彈,慶幸自己一直到現在都沒讓子彈掉出來。
剛剛的那通電話,反而驗證了那個村長說過的話,這山上到底是不是狩獵場,為什麼要將這個事情壓下去,以及那群人為什麼要追著秦盞,後麵卻又放了兩人……
種種奇怪的事情,讓祁言不由得想到一些其他的可能性。
秦盞到底是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他會遇到那些事情——
他想著想著,眼皮子慢慢重了起來。
又睡了一覺過去後,祁言睜開眼睛,便看到秦盞在專心地坐在一旁的位置上,手裏玩著之前祁言打中的那個粉絲貓耳朵。
“怎麼?開始少女心泛濫了?”他出聲,帶著輕佻的尾音,聽得秦盞臉上一熱,下意識地抓緊了貓耳朵。
“沒有,我沒有。”秦盞迅速地搖搖頭,“我就是——這個是婭亦帶過來的。”
“婭亦?”祁言皺起眉頭,努力地想了想,腦海裏才出現了一張臉。
“嗯,其他人繼續進行節目,我們大概是要補拍一些,婭亦順路過來,就把東西帶過來了。”
祁言“嗯”地點點頭,視線落到他手中,想到了什麼,挑挑眉頭:“既然你拿過來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他語調漫不經心的,甚至還帶了點看戲的意味。
秦盞懵瞪著雙眼,臉一點一點地變得紅了。
“我……我,不行,這個我……”
“好無聊啊。”祁言仰頭躺在床上,皺了皺鼻子,裝的一臉無聊的樣子,“醫生說,心情不好的話,傷就養不快。”
秦盞一噎:“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我就有啊,我心情不好,病就好不快,這個你不是知道嗎?”
祁言斜眸看了他一眼,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以前每次我生病,某人是怎麼安慰我的?”
秦盞抿了下唇,記憶一點一點的複蘇,他的臉更紅了不少。
他怎麼會忘記。
祁言自小身體好,生病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一生病,就鬧的死去活來,怎麼也不肯吃藥不肯安分。
別人怎麼說他都不肯聽,除了秦盞。
但秦盞也不是說了他就聽,必須哄祁言開心了才行。
至於怎麼哄——
像以前的跳健康歌的舞啊,唱歌啊,講笑話啊,所有的招數都用了一個遍,哄的高興了,他就乖乖地吃藥了。
可是現在——
“現在還要這樣——不好吧?”秦盞悻悻地蹙眉,試圖躲過去。
祁言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他。
緩緩的,他眨了眨眼睛。
秦盞:“……”
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