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盞一聽,再回過頭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才有些回過味來。
那個叫大石的人,看起來很瘦弱,並不像是經常健身的人,而他帶來的朋友有點個頭,身體素質看起來總要比大石要好一點的。
可他朋友已經沒力氣繼續玩了,大石卻依然精力旺盛。
“你再仔細看看。”岑軼順了盤瓜子,在旁邊哢嚓哢嚓地嗑了起來。
大石又跳了一會兒,便停了動作,三兩步跑到台下,似乎是同行而來的一個女人就遞過去一杯飲料,他猛喝了好幾口,又吃了一點喂過來的瓜子,休息了沒多久,就又恢複了精力,跳上台繼續跳舞。
“你的意思是——”秦盞轉過頭,和他交換了個眼神。
“不過這就是個小嘍囉而已,今天主要的工作是帶你出來散散心。”岑軼莞爾,抓了把瓜子捶捶他的肩膀。
秦盞接過瓜子,跟著嗑起來:“可是一大早,不好喝酒吧?”
“是不太適合喝酒。”岑軼點點頭,“那我就不喝了吧,你喝。”
秦盞:“……”
他把瓜子放到桌子上,反手在沙發摸到一個枕頭,直接朝著岑軼砸了下去。
岑軼輕巧地躲過,一邊哎喲一聲,腆著臉笑笑:“這不是一大早喝酒誤事嘛!”
秦盞憋了口氣,冷冷地和他對視了一分鍾。
“你這不正好失戀了嘛?俗話說,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管了,夢裏什麼都有,這不是很好嗎?”
秦盞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岑軼被盯得心虛,訕訕:“我和你推薦啊,這家酒吧裏有種酒類,名字叫武靈之巔,真叫一杯醉,一杯仙,保證你喝了就忘記了祁言那個渣男!”
秦盞眸子動了動,緩緩垂眸,露出來的耳朵有點泛紅:“我,和他沒在一起過。”
所以,沒有失戀。
岑軼心頭一動,臉上閃過一抹的心疼,但轉瞬就恢複了表情,依然是大大咧咧地叫了服務生過來,要了一杯武靈之巔。
“和你們調酒師說說,我們要最好的,錢不是問題。”
服務生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來是秦盞,不由得一喜:“是,好的,你們稍等片刻。”
岑軼目送著服務生走到調酒台那邊,時不時和調酒師說些什麼,有意無意地朝這邊投過來視線。
他心裏默默有了個底,隨手撈了點瓜子,給秦盞使了個眼神:“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他好像是吃到什麼壞掉的瓜子,呸呸地抽了紙巾吐了兩口,丟到垃圾桶裏,走人。
半晌,服務生走回來,將要的那杯武靈之巔送到了麵前。
秦盞接過酒杯,有些沒接住,直接砸到了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服務生連忙抽了紙巾去幫忙擦拭。
秦盞按住她的手,偏頭看了眼四周,強忍著身上黏糊糊的不適:“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我帶你過去吧。”服務生討好道。
秦盞點點頭,跟著服務生往洗手間走。
洗手間在另外一條走廊上。
兩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一直到走廊的時候,基本就沒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