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盞偏頭看著地上時有時無的瓜子殼,不由得搖搖頭,另一隻手拽著濕透的襯衫。
“就在這裏了。”服務生略微欠身,很抱歉道,“那杯酒待會兒我會賠您一杯的。”
秦盞沒有應答,徑直走進了洗手間裏。
他關上隔間的門,摸出手機撥了通電話過去。
沒多久,岑軼接通:“開始行動。”
秦盞掛斷了電話,隨手清理了下,從容地走出洗手間,見那個服務生還站在門口。
“我擔心您有什麼事情,就在門口等著了。”
秦盞微笑:“我會有什麼事情?”
服務生臉有點紅,連忙後退了兩步:“隻是我多慮了而已,請您不要介意。”
“我還沒喝,你怎麼會覺得我有什麼問題?”
服務生臉一僵,詫異地抬起頭,但還是嘴硬:“我,我沒這麼想,這位客人請你不要誤會。”
“誤會?”秦盞壓低了嗓音,周身帶了壓迫的氣息,“你覺得——我誤會了什麼?”
服務生嚇得連連後退,也不知道怎麼做的,被秦盞逼著逼著,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去。
“你要說清楚喔,不然我隨口一提今天的事情,你覺得你在這個地方還能生存的下去嗎?”
秦盞輕輕吐了一口氣:“不要逼我出大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說話的時候,語速放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咬的十分清晰,聲音越來越近,裹挾著壓迫感逼近,服務生的心態一下子垮了下去,小臉漲得通紅:“我,我就是個新來的,都,都是他們吩咐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的,你,求你不要曝光我!”
秦盞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藥是誰下的?怎麼來的?”
服務生聲音帶了哭腔,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全托了出來。
秦盞打開錄音,眸中沒有半分的情緒。
同一時刻,岑軼繞到了後台,截住了那個調酒師。
“你好,這位客人,我們後台不允許客人進入的。”調酒師麵無表情,聲音也沒有半分波動。
岑軼最討厭和這種“機器人”交流,撓了撓耳朵,一拳頭砸在了他麵前的門上。
“我沒心思和你廢話,說吧,交接的上頭是誰?”
調酒師因他的話怔住了動作,但依然沒變情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位客人,如果你喝醉了,還請找你的好友帶你回去,或者聯係前台訂個包廂。”
“我觀察你們挺久的了,你們現在幹這種事情,都學聰明了,不自己當老板,而是給別人打工,捕到一隻算一隻了?”
調酒師心理素質還算過硬,並沒有聽他的話,還在堅持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
話還沒說完,一陣勁風直直砸到了他的臉上。
“這樣你再不聽話,我可是要動真格了。”岑軼冷著張臉,眼睛無光,看他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像看著一個死人的樣子。
“本大爺可沒心思陪你玩,要麼說,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