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過臉去看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下起了連綿的雨,不大也不小,空氣裏的潮濕水味從窗戶縫裏傳進來,偶爾有幾個行人在路上走,看起來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秦盞自知道錯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乖乖喝完了薑湯又吃了藥,看到祁言趴在床頭看風景,也抓了被子爬過去。
“你怎麼過來了?待會兒又著涼!”
秦盞把自己裹成了熊,隻留一張臉在外麵:“我這樣就不會著涼了。”
祁言笑著將他拉抱住,又拿了一床被子蓋住他:“保暖加倍!”
秦盞背馱著兩床大被子,乖巧地趴在床頭。
祁言看著看著,眼角眯了起來,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你跑海裏麵去找我了?”
秦盞回想起來,臉立馬皺了起來:“不是,我知道你不在裏麵。”
“那你衣服怎麼濕了的?”
說起來,秦盞表情就很不爽。
他本來是在路邊問別人有沒有看到祁言的,也不知道怎麼,就遇到了一個人,和他說有看到祁言,還知道他去了哪裏,再加上他說的有頭有尾的,看起來可信程度很大,說可以帶秦盞過去,秦盞自己也沒想過會遇到這種哄騙人的人渣,就跟著走了。
走到半路的時候,那人遞過來了一瓶水,問秦盞要不要喝,秦盞說不喝,要去找祁言。
他看秦盞個子小還以為秦盞弱不禁風,帶著秦盞走過一處沒什麼人的地方的時候,叫人朝著秦盞潑了一桶的水,再假意帶秦盞先去換衣服。
可秦盞怎麼說都要先去找到祁言不可,那人就急了,打算強來,秦盞這才明白了他們是壞人,三拳兩腳把他們都打趴下了,後來一看,他們帶他來的地方秦盞根本就不認識,想著天也黑了,怕祁言回來看不到他,問著路人問了好一圈才回到了原地。
秦盞在那裏等的衣服都快幹全了,祁言都沒有出現,難過的很,後來看到祁言,也隻有生氣了。
祁言聽著,心裏也跟著生氣,問秦盞還記不記得那人的長相,問他在哪裏看到的,秦盞仔細想想,卻想不起來那人長什麼樣子。
“我當時隻顧著找你,其他人都沒去記。”
祁言氣著氣著,也心疼的很,暗暗罵那幾個傻逼最好不要落到他手上,否則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對了,你的神奇海螺呢?”秦盞忽然想起來,“聽著還挺好聽的。”
祁言這才想起來,他那時候著急,一下子就把海螺丟掉了,隻好道:“我們等雨停了一起去找。”
秦盞說好,又問:“雨什麼時候停?”
祁言想了想,看著架勢:“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你先睡會兒。”
秦盞點點頭,他剛剛吃了藥,現在藥效上來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可他睡的時候還保持著趴的姿勢,看得祁言不由得笑了起來,帶著他躺到創傷,再親他一下,道一聲好夢,去床頭拿了本書出來,一邊等雨停一邊消磨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