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車牌是不可能重複的。”吳愷歌緩緩說,表情複雜得讓人發慌。“是師父的車。”
當年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就是人稱“行無蹤”的倪衡,他自己雖然從來沒有參加過正式比賽,但曾經的賽道王者莫淋風,現在聲名鵲起的吳愷歌和薑禹潮都是他的學生,他也是彩虹戰隊第一代的隊長,可是自從吳愷歌接手了彩虹,他就此神秘失蹤,外界一致認為,倪衡已經死了。
這是自己師父的車,禹潮給師父擦了好幾年的車,怪不得那麼眼熟。但是,師父怎麼會出現,大家都以為倪衡已經死了,連同他那輛讓人聞風喪膽的尼桑公爵一起永遠地消失了。
“幾個星期前我在路上看見了這輛車,當時就停在一家私人銀行前麵,可當我走進銀行,裏麵隻有兩個業務員,再沒任何人。”吳愷歌接著說。
“幾個星期前,我們剛收了穆言……一個年輕而且傲氣的隊員。”薑禹潮接著說。
“他回來了,為了避免幾年前的悲劇再發生。”吳愷歌手撐在鐵架上,像是在沉思。
薑禹潮跟著重重地點頭:“我知道師父是怎樣的人,他明的暗的都做得出來,你是擔心李暮不收斂起他不計後果的急性子,穆言不消磨掉自己在賽場的傲氣棱角,師父會動手。”
“從前的我,已經讓他失望過一次了,如果再有這種敗類苗子,倪衡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吳愷歌轉過頭,似乎能從他眼眶裏看出被憋回去的淚水。
“老大,你就是負擔太重了,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我可從來沒有覺得你是敗類,再說了,有車不一定代表人還在,也可能是那個有錢的大佬收了師父的車自己開也說不定,現在一切都正常,你也不必杞人憂天。”薑禹潮見狀立刻安慰愷歌。
吳愷歌仰著天空看著空白的天花板,頂上的吊燈昏昏暗暗地發著橘黃色的光,他微微歎了口氣,陷入另一種沉思,他雙手叉著腰的心事重重的樣子讓薑禹潮頭皮發麻起來,平時還真是難見到老大擔憂的樣子。
“你說的沒錯,有車不一定有人,但能收到師父尼桑公爵的人,不是你我,恐怕就隻能是倪虹或者莫淋風了……”吳愷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竟讓人費解地笑了笑,怕是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隻覺得可笑罷了。
“別開玩笑了,已經去世的人,怎麼收車。”薑禹潮用手嫌棄地在麵前擺了擺,但內心前所未有地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