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輛車小巧輕盈,比較適合你。”吳愷歌回答他,接著他說了很多徐秋陽搞不懂的參數,她立馬對眼前的男生刮目相看。
徐秋陽呆在床上,這個男生對賽車的知識,真的讓她欽佩至極。陳緣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笑了起來,“你現在還什麼都不懂,跟我們時間呆得久了,這就是你未來的樣子。”陳緣指了指吳愷歌,說道。
“可為什麼……你們選我。”徐秋陽歎了一口氣,不解地問道。這樣的收留,無疑是一種莫名的好意。
“為什麼這三個字,應該要我問你吧。”吳愷歌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麼……”徐秋陽一愣,仿佛自己被吳愷歌一眼看穿。有一種做賊的心虛感。【他是不是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腿,眼神飄忽不定起來。
“你的手臂全是粉碎性骨折,如果不是我的醫生夠好,你就隻有後遺症這一條路可以走。這種傷我見過,是高空墜落造成的。而且高度肯定不低。”吳愷歌看著徐秋陽說道,“但即使是這樣,你除了手臂以外都隻是擦傷。這樣看來,你的身體素質可不是一般的好。”說完他笑了一聲,就好像自己在誰都不會去的垃圾堆裏撿到了一塊落滿塵埃的寶石。
“賽車可不是一項簡單的運動,磕磕碰碰那是經常,翻車和逃生也經常發生。”陳緣補充,“你看看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隻有這一點傷,簡直就是一個金剛不壞的戰士呢!”說了語氣裏不禁有一種佩服的感覺。
“而且,你原來到底不是一個車手嗎?”白羽突然說。
徐秋陽愣了一下,kaci其實承諾過她,如果她在無數的訓練裏最終完好無損地脫穎而出,就能和其他同樣的勝者組成一個車隊,配最好的車子。可是直到現在,徐秋陽都沒有真正接觸過關於賽車的知識。
她簡直覺得自己在對著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盲目地努力著。
“我是……”徐秋陽頓了一下,有些話,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口。
白羽看著徐秋陽心虛而且有些驚訝的樣子,驕傲地笑了一聲“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你的衣服是我幫你換的,我看到你腰間有一個標誌,就想這個……”說著指了指自己衣服胸口上的彩虹戰隊標誌,“你一定也是一個車手吧,隻不過,我沒有見過你車隊的標誌,應該是個小車隊,所以你對賽車的專業知識不是太熟悉。”
“但是,你一定是有基礎的。”吳愷歌補充了一句。說著滿意地翻了翻這個熱乎乎的合同,然後微笑著點點頭,“等你好了以後,我會係統地教你最正規的賽級賽車,你一定能是個非常棒的車手。”
徐秋陽歎了一口氣,好像除了跟著他們回去,自己也已經無路可走了……可她還是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在那個冰冷黑暗的地下室經曆的所有的一切,那裏的每一秒都有血一樣惡心的滋味。她害怕自己又像一塊垃圾一樣,被扔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等等……如果我不夠好,你會不會把我趕走。”徐秋陽問。
吳愷歌看著她的眼睛,從裏麵看到了一種很深沉很深沉的悲哀。它像噴泉一樣,從心髒裏一下冒騰出來,那是一種深藏著,並且壓抑了很久很久的感情。吳愷歌心裏一揪,猛然覺得心疼。又覺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