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
浮生繁華若夢
我本以為世界乃是一片霞紅
直到生命裏闖入一個他
三分孤傲
七分清冷
他是寒冬落下的千堆雪
我怕我是一團火
離他太近
隻剩消融
天帝突然傳喚阮肖鈺,說是有要事相商,派仙官前去寒鋒殿將他請了來。
此時不是上朝時間,且天帝又隻邀了他阮肖鈺一人,按理說到那天卷房商議即可,可天帝此番偏偏挑了這宣武殿。
旁人不懂其中深意,以為是天帝厚愛阮將軍,才挑了這整個天宮最氣勢恢宏的地方議事。可他阮肖鈺自是心明如鏡,對這天帝的小心思清楚得很。
這宣武殿是什麼地方,天帝與眾人商討最重大事宜的地方,一切事關天界安危的事都是在此商討的,他阮肖鈺何德何能,讓天帝如此厚愛於他。天帝不過是忌憚他,所以特意挑了這麼個地方,借以顯示他的天威罷了。
阮肖鈺隻身走入大殿,偌大的宣武殿裏,隻見天帝一人在那張琉璃桌前閱著折子,聽見阮肖鈺的腳步聲,這才悠悠抬起頭來。
阮肖鈺施全了禮,天帝這才讓他起來,說這番讓他來此處商討實在是因為公務繁忙脫不開身,迫於無奈才選在了這裏。
說罷,天帝著人給阮肖鈺上了一凳子,讓他在下麵坐著,他便一邊批閱奏章一邊同他說起來。
“阮愛卿近來身體如何?”
“幸有丹君診治,如今已無大礙,隻是這恢複法力尚不得而知。”
“如此也好。恢複一事急不得,愛卿日後多在寒鋒殿休養便是。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可向朕奏明,朕自當竭盡全力。”
阮肖鈺謝過天帝。
他自來不是個多話之人,天帝在上麵評閱折子,他就在下麵安安靜靜坐著,一言不發。大殿裏安靜的隻剩下冊頁翻動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天帝才又開口說道:“怠慢阮將軍了,隻是近來諸事繁多,朕亦是焦頭爛額。阮將軍可知朕此次喚你前來所謂何事?”
阮肖鈺看著天帝的神色,那擔憂不似作假,他近來偶聽旁人談論,多次提及那幻族,說是對天族造成不小的威脅,也許不久後天族和幻族便會有一場惡戰,想來天帝正是為此事擔憂。
“可是為那幻族?”
“阮將軍果然知朕心事。隻是阮將軍如今失憶,不知對這天界之事還記得多少?”天帝試探一問。
“實不相瞞,一無所知。”阮肖鈺說得坦蕩,卻聽得天帝憂從中來。
“既然如此,那朕便同阮將軍把這其中原委說一說吧。”
天帝說罷合起手中的奏折,將諸事緩緩道來。
天界東西南北四方有這木、天、幻、水四族,中心一片廣闊地界為公界,無人居住也無人占有。原本設立公界是為了四族齊心,想著若是發生什麼天界大事便在此商討,此處建了座羣英殿,唯有四帝可涉足。可自從四族分立後,十分的不團結,且天界一直太平,根本沒有什麼重要到非四帝一同商議的大事,因此已經荒廢了好幾萬年。
原本四族在天界相安無事,各自太平。
可是那木族有好幾萬年前天界聖君遺留的聖物“洄生玲”。此玲為聖君精氣所化,既能毀天滅地也能起死回生,威力無窮。
那時天界還連在一起,並無分割。四族也並不存在,而是分了四派,在聖君麾下各自修習不同的法術,這便是當今四大族的前身。四派一直和睦相處,聖君也對他們喜愛有加。
可是突然有一天,聖君說他命不久矣,再厲害的神也終究難逃一死,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夠永久。臨別前,他對四派一一囑托,給他們安排了各自的任務,讓他們世代為此堅守。因為修習的法術各不相同,彼此間亦無交叉,所以他們各自的使命也互不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