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按照與茯苓的約定每日來給阮肖鈺治療,誰知竟吃了閉門羹。

門口的守衛說阮肖鈺有令,不得讓她踏入寒鋒殿半步。她沒想到他竟然做的這麼絕,不過他這般行為在他愛人眼中卻必然是感動無比,洛羽心裏又氣又妒,暗暗發誓必定要成為他的妻子。

進殿無望,洛羽便在門口大喊大叫,嚷嚷著要進去,一個“茯苓”一個“小叔叔”的間歇喊著,守衛得攔住她,卻又不敢傷她,隻能站在那接受她的魔音灌耳。

茯苓正在前院打理那片如意花,聽到有人叫她便去殿門看了看,發現洛羽竟被守衛給攔住了。

她上前同守衛說讓她進來,守衛卻說阮肖鈺下令不得讓她踏入寒鋒殿,茯苓心一動,沒想到阮肖鈺對洛羽竟這麼無情。

看那守衛鐵了心不讓洛羽進,茯苓第一次試著用自己的身份要挾他們。

那兩名守衛自然知道他們的阮將軍疼愛自己這未過門的妻子,因此沒人敢對她不尊敬,這寒鋒殿裏人人都喊她句“夫人”。茯苓說今日之事全部由自己擔著,若是阮肖鈺有意責罰他們就說是自己執意要他們這樣做的。就這樣,那兩名守衛猶猶豫豫地放洛羽進去了。

洛羽聽了茯苓的一席話,心中羨慕得很,暗想自己日後若是做了將軍夫人,也要向今日這般用自己的身份壓旁人一頭,她覺得“將軍夫人”這個稱謂著實威風。

茯苓把洛羽帶到阮肖鈺眼前的時候他明顯一驚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茯苓。她卻隻是溫柔一笑,說她執意要把洛羽帶進來,他的傷未痊愈,必須治療。

阮肖鈺正欲說什麼,茯苓卻言她心裏擔心,這傷必需得治容不得他拒絕。阮肖鈺覺得,他的苓兒十分的懂事,可他卻令她傷心,他覺得自己還需對她更好,不,最好才是。他望著茯苓一雙清澈的眸子,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洛羽以治療需要清淨為由支走了茯苓,為自己和阮肖鈺創造了獨處的機會。有了茯苓一席話,阮肖鈺明顯配合了許多,她也就不必再定住他。不過他雖然哪兒都能動,卻一動不動,讓洛羽一度懷疑自己失手再次定住了他。

冷光消散,阮肖鈺睜開了眼,如今的身體相較之前確實感覺舒暢了許多。洛羽試圖同阮肖鈺說點什麼,便一個人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把自己以為的能引起阮肖鈺興趣的都說了個遍他也沒回一句。最後洛羽無奈問了句:“阮將軍,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同我說句話呢?”

這一次,阮肖鈺竟回應了她:“我生性話少,沒什麼可同你說的。若是沒什麼事,公主就早些回去,避免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你就是怕茯苓看見了不開心!”洛羽氣鼓鼓地說。

“公主既然知道,那就早些回去吧。”

阮肖鈺擺明了要趕她走,她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在那。不過她並不打算走,而是在寒鋒殿裏四處溜達了起來。她一心覺得自己會是這裏未來的女主人,像模像樣地巡視起自己這未來的宮殿,左看看花,又摸摸樹,對這寒鋒殿的一切都喜愛得緊。這裏雖然冷清了點,不過隻要能和阮肖鈺在一起她覺得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前院的如意花開得甚好,濃鬱的花香把她吸引了過去。

夏河桀正躺在菩提樹的樹杈上睡大覺,耳畔突然傳來巨響。

“小叔叔,該起床了。”

睡夢中的夏河桀一驚,險些從樹上掉下來。睜眼一看原來是洛羽,她竟敢趁他睡著了在他耳邊大喊大叫,叉腰訓斥她如今越來越沒禮數了,竟敢這麼對待長輩。洛羽同夏河桀自小關係就好,自然不會把他的訓斥當真,樂嗬嗬地笑他這個時候了還在睡覺。

洛羽移身上樹,坐在離夏河桀很近的一根樹杈上,隻見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說自己昨晚一宿沒睡。他當然沒告訴洛羽自己是因為阮肖鈺有意維護他才那麼激動,任憑洛羽各種威逼利誘就是不肯說。洛羽見他死活不肯說,也沒了問下去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