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燒 酒(1 / 2)

端木銘心思量一陣,深吸了口氣,說道:“他們是衝著逍遙山莊來的,幹脆我也留下。他們隻盯著我,未必猜得到銀子運去了燕京,武總鏢頭路上才能安全。”

葉正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武行遠也不客套,拱手說道:“我等喬裝趕往燕京,最多兩日就到。有勞小公子了。”

端木銘心笑了笑,拱手回禮,低聲說道:“總鏢頭路上務必小心。若再有意外,銀子不要了就是。”

武行遠目光閃了閃,不再多說,轉身招呼眾人趕路。

鏢隊很快沒入林中,漸漸聽不到聲音了。又過了一會,端木銘心見葉正還沒有走的意思,問道:“我們還要在這守著麼?”

葉正看了石屋一眼,搖了搖頭,答道:“不必了。”深吸了口氣,問道:“想喝興隆魁的燒刀子麼?”

端木銘心愣了一下,不禁笑了出來,答道:“這幾日,你辛苦了。我請你喝酒。”

葉正沉默片刻,說道:“讓陳掌櫃請。”

端木銘心不是太明白,心念一轉,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信不過福伯?”

葉正抬頭看了看天,答道:“叫著陳掌櫃,吃一頓酒。等到天黑,鏢隊就出宣化了。”

端木銘心歎了口氣,點頭說道:“也好,我請福伯吃頓飯。”

兩人走出小院,翻身上馬,一路趕回城南宅院。陳永福還在臥房裏。端木銘心敲開房門,隻說要請他和葉正吃酒,徑自拉著他出了院子。

城東,老巷口。

臨街一家酒店,門口掛了塊木匾,黑漆斑駁,寫著“興隆魁”三個大字。端木銘心遠遠便聞到酒香,側頭衝陳永福笑了笑,加快步子走了進去。

半下午時候,酒店裏客人不多。掌櫃的倚在櫃台前,低頭翻看著賬本。

陳永福打了一聲招呼。掌櫃的抬起頭來,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哎呦。陳掌櫃,有些日子沒來了。”

掌櫃的臉上愁雲慘淡,眼角還有幾塊淤青。端木銘心頗覺奇怪,登時又想起葉正說過的那樁隱事,忍不住笑了出來,又側頭衝葉正使了個眼色。

葉正沒理會他,先走了進去,找了最裏麵一張桌子坐下。

陳永福衝掌櫃的拱了拱手,低聲說道:“老家來人了。你藏的那些酒,可得拿一壇出來。”

“行,還是老規矩”,掌櫃的拱手回禮,又掃了端木銘心一眼,問道:“吳二爺怎麼沒來?”

陳永福隻擺了擺手,也沒接話,又招呼端木銘心,一同走到最裏麵那張桌子坐下。

夥計先送上來茶水,幾碟幹果。三人卻似都有心事,自顧喝茶,也沒多說話。

等了一刻鍾,夥計又端上來七八盆菜,三壇子酒。

陳永福掃了一眼,指了指中間那盆,對端木銘心說道:“這道悶熊掌,是興隆魁的招牌菜。二爺最喜歡了。”

幾道菜都是山珍野味,氣味濃厚,用料十足,滿滿堆了一盆。端木銘心卻覺得可惜了,輕輕點了點頭,又看向那三隻小酒壇,問道:“這便是關外有名的燒刀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