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懷誌目光閃了閃,答道:“葉捕快莫急。此事,我等都聽馬堂主安排。”
馬萬裏大笑幾聲,擺了擺手,接話說道:“前些日子,堂內籌備酒宴,專程從關外運回一批燒刀子。今日我等有緣相聚,不如坐下來喝幾杯,再細細商議。”
“好得很”,古懷誌連連點頭,又看向葉正,笑道:“葉捕快劍術不凡,想必酒量也不差。”
葉正歎了口氣,說道:“慚愧。客隨主便。”
古懷誌大笑出來,又與葉正寒暄了幾句。馬萬裏招呼眾人出了小廳,在後院偏廳擺酒設宴。
馬慎領著端木銘心,一路往裏走,在後院右側一處僻靜小院前停下,轉過身來,拱手說道:“小公子,小姑就在裏麵。”
不過兩日,依依就成了馬少堂主的小姑。端木銘心見他神情恭敬,忍不住笑了出來,拱手說道:“有勞少堂主。”
馬慎也不在意,擺了擺手,低頭說道:“小公子,少陪了。”轉身大步離開。
端木銘心等了片刻,深吸了口氣,推開小門,走了進去。
院子很小,隻有三間正房,卻收拾得頗為幹淨。屋簷下還擺著幾盆芍藥,散出淡淡的香氣。
端木銘心剛要說話,屋子裏卻響起琴聲。“叮叮咚咚”,有如空穀泉流,婉轉曲折。又似與知己好友,低訴心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終了。端木銘心隻覺得回味無窮,不禁拍掌讚道:“妙極,妙極。琴如其人,堪稱雙絕。”
“什麼人?”屋裏有人喝道。接著房門拉開,先出來一人,正是那似曾相識的錢秀,瞪了他一眼,罵道:“哪裏來的輕浮子?”抬手打出一道暗器。
端木銘心隨手接住,卻是一枚玉簪,細膩溫潤,簪頭雕成鳳首模樣,看著像是鳳鳥,又像是孔雀,心中頗覺奇怪,簪子如何能傷人,轉念又想,興許是依依的首飾,情急之下被他當暗器打出來,當即悄悄收入袖中。
錢秀笑了出來,卻似認出他了,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
端木銘心也衝錢秀笑了笑,問道:“你怎麼也在這?”接著,便看見那張閉月羞花的麵容,一時之間,天地無光,不由得又癡了。
錢秀嗤笑幾聲,側頭衝柳依依說道:“這人又發呆了,你可莫嫌棄他。”
柳依依“噗嗤”笑了出來,輕輕推了他一下,舉止頗為親昵。
端木銘心登時回過神來,心中不是滋味,拱了拱手,說道:“這個,我剛來。打擾你們了。”又掃了兩人一眼,便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柳依依上前一步,焦急說道:“你剛來,怎麼就急著走?”
錢秀白了她一眼,壞笑幾聲,說道:“好,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錢秀擦肩而過。端木銘心卻聞到淡淡的清香,心中奇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錢秀剛好轉身帶上小門,隻衝他怪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