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哥兒,她怎麼著,還輪不著你來多管閑事呢哈。”想殺他的人落下來後從他身後轉到身前,如是說。

與此同時該人“膽大包天”,竟極為放肆的拿閑著的那隻手的手背,甩著那小帥哥兒一張吹彈可破的臉蛋兒,輕輕重重的,就差再過分一點直接捏兩把了。

笑眯眯的若水從她肩後冒出來:“封姨,下午好啊,您真厲害!比那空擔皇帝位子的夜某人厲害多了!”

封可眼神不轉,同樣笑眯眯反手在若水額頭打了一記:“小混蛋,討不自在呢?叫姐姐。”

若水皮完一秒乖巧一秒,後仰了一下,惡意賣萌:“封姐姐好!”從“封姨”改到“封姐姐”,她唯一的犧牲就是多張口一個字而已,實在連點感覺都沒有。但要說所得麼,那可就多了!

這聲“封姨”,若水之前完全是按照夜聆依那邊的輩分隨著叫的,這突然應正主要求,一下名正言順的提了輩分,她可不立時就成了夜聆依的長輩了。而這,還隻是最淺顯的一點好處。

所以她幹嘛不幹?!非但要叫,還要叫的甜甜蜜蜜樂意之極。

至於封可,她隻是隨口提這麼一個希望被滿足的要求而已,若水對此有什麼盤算認知,她是不管的。

“嗯嗯,這才好著。”封可一壁點頭,一壁手腕一翻即將狼牙棒的手柄一下戳進了最近的一根梁柱上——長輩嘛,又是那樣的“好性子”,自然不是那能在乎這裏是誰家、這家裏的東西又是否能夠施以破壞的人。

隻是苦了百裏雲奕,被招呼都不帶打一聲的一下,三驚四嚇,白毛汗起了五層,吊上所有的反應能力,才好歹是沒有被當場結果掉!

等他頸間一片濃鬱到糊了整張臉的暗元素“心有餘悸”的散掉,看他臉色,已白的不似活人。

然而動手的那個不以為意,徑自轉身對若水道:“人我給你撂下了,怎麼處置著,你擱自己個兒看著辦。”

分明百裏雲奕已經淒慘若此,聽封可話裏意思,卻似乎是絕對這樣還不夠,她認為她所做,隻是把人控製住了而已,後續正當程序裏最重要的怎麼“處置”,竟還要另說,且是交給若水來“說”。

“謝過封姐姐威武,謝過威武的封姐姐!”若水繼續釋放她的甜甜一笑,而後話鋒一轉,卻道,“封姐姐,這接下來的畫麵,比較容易引起不適,您看,為了不影響身心,您要不要暫且回避一下?”

所以說這滿屋子的人,別管是自由的不自由的、清醒的不清醒的,既然能在這裏,又有哪個會是好相與的!且看就算是一向笑麵對人,最不會和誰誰誰拉上仇恨的玲瓏人物,竟也可以半遮半掩的把“刀”亮出來:

明明封可拿來困人的狼牙棒還掛在百裏雲奕脖子上,那可是人家隨身帶的武器!

而且封可今日能來這裏,還是興衝衝自覺自願的來這裏,除了那些個道理上講的必要因素,其中肯定也有她自己主觀上的“願意”……那麼這“願意”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