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寧不禁想起自己的上輩子,那時也是這樣,薛婉兒扭傷了腳,自己陪她在這個宮室裏等太醫。誰知道自己糊裏糊塗就睡著了,醒來既不見薛婉兒又不見那幾個宮女,反而是與衣衫不整的二駙馬處在這個宮室內,然後,皇後就那麼恰到好處地趕到,把他們這對禍亂後宮的“奸-夫-淫-婦”抓個正著。
自己連宮門都沒出去就一台小轎抬進了二公主府!
思緒紛紛的李曼寧扶著薛婉兒走向床榻,說道:“我在這裏陪著婉兒,你總放心去請太醫了吧。”她揮了揮手帕,手帕似是不經意間撩到了其中一個守門宮女的臉上,語氣裏多有幾分不滿。
紅翡看向薛婉兒,見薛婉兒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忙行了個禮:“那奴婢告退。”
其他跟進來的兩個小宮女幫著李曼寧把薛婉兒扶到床上,也退了出去。等她們出去以後,李曼寧看了眼那個仙鶴香爐,果然冒出了點點青煙,若不是自己進來的時候就特別注意了這個香爐,還真看不出這個香爐是進來以後被點燃的。
過了一會兒,李曼寧突然喃喃一句:“突然好困啊,婉兒,我先趴一會兒……”話音未落,便趴在了桌子上。
薛婉兒小聲叫了一聲:“曼寧姐,曼寧姐……”
李曼寧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薛婉兒輕盈地從床榻上走下來,絲毫不見腳扭到的樣子。她先是推了下李曼寧,見李曼寧沒有反應,便徑直走出門去。
薛婉兒出門一看,見門外隻有一個宮女守在外麵,皺了皺眉眉頭:“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綠兒呢?”
那宮女臉色難看地道:“綠兒不知為何突然腹痛難忍,去如廁了……”宮裏服侍的人,最忌諱吃壞東西,怕衝突了貴人,也不知綠兒今天怎麼會突然腹痛。
薛婉兒不滿道:“真是廢物,這種時候也敢出幺蛾子!好了,李曼寧那裏放著我來,你去把四公主她們引來。”
那宮女匆匆轉身離去,薛婉兒又重新回到室內,突然迎麵而來一陣甜香,薛婉兒隻覺天旋地轉,隨後便不省人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原本應該趴在桌子上的李曼寧正站在薛婉兒身前,冷冷地看著薛婉兒,然後她拖住薛婉兒的領子,把她搬到了床上,緊接著她往仙鶴香爐裏投了一塊類似植物的根莖進去,很快空氣裏便充滿了曖昧的香味。
“百年的醉仙茅,姐姐也算對的起你了。”李曼寧笑吟吟地看著床上已經忍不住拉扯自己衣物地的薛婉兒道,頗有幾分大仇得報的暢快。
李曼寧做完這些以後,悄悄退出了月華閣,她沒走遠,而是小心地躲在了月華閣前麵的花叢裏,這裏正對月華閣大門,發生了什麼事都一目了然。
而這時,金侍衛也來到了月華閣,他縱身跳到月華閣後麵窗外的大樹上,在這裏剛好能看到月華閣裏麵。
而唐圓也跟著金侍衛來到了月華閣,隻是樹上被金侍衛占著,她隻好在樹下找了一叢比較茂密的灌木叢鑽進去。
但是,唐圓顯然低估了金侍衛,幾乎是在她鑽進樹叢的刹那,金侍衛就喝出聲來:“什麼人!”
金侍衛縱身跳下樹來,拿著長劍衝著灌木叢戳過去。
突然金侍衛聽到腦後一陣涼風,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他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金侍衛倒下以後,露出他身後操著搬磚的唐圓,唐圓無奈的搖頭:“還真有人蠢到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回!”打草驚蛇什麼的,太蠢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金侍衛,唐圓也有點發愁,這麼大個人躺在這裏,萬一被巡邏的侍衛看到就麻煩了,藏到哪裏呢?唐圓趴在月華閣窗戶上聽了一會兒,頓時有了個主意。
一刻鍾以後,唐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金侍衛通過窗子搬到了月華閣,她輕手輕腳地將金侍衛扶到拔步床的角落裏,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睡在床上的人。
做完這一切以後,唐圓鬆了口氣,順著窗戶爬到了窗外的樹上,準備離開回去跟二皇子的梢。
這邊唐圓剛在樹上坐穩,那邊四公主就和一個青年男子推門而入。
一進門,那男子就亟不可待地把嘴拱到四公主雪白脖子上,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問道:“你確定此地無人?”
四公主眼色迷離,抱住男人的腦袋:“青兒、綠兒都是我的人,她們今天都守了一天了,現在還在外麵放風呢,二姐夫可放心了?咯咯咯咯,好癢啊!”那男人竟是二公主的駙馬!
二駙馬把四公主推到桌子上,邪笑道:“妹妹辦事兒我自然放心,我們還是不要辜負這良辰美景了。”不知為何,今日他覺得四公主更加騷-媚入骨,他一看到四公主就覺得自己幾乎被欲-火熬幹了精-血,恨不能立即把她就地正法。
唐圓在窗外,充滿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檀郎今日怎麼如此熱情,讓潤兒喜歡的緊呢!”四公主更是不濟,瞳孔失焦,似乎失去了理智,隻有兩隻白嫩嫩的胳膊本能的抱緊了二駙馬精瘦的長腰。